“哎呀,还是三哥呀,真向着我呀,处处都想到了。“
“嗨,那是自然呐。我祝四弟下去之后定然有所收获呀!”
这徐懋功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程咬金强调:你下去一定要有所收获!有所收获!这事儿还不能点明喽。反正,给程咬金就把这话点了好几遍。
“明白!反正是,我找到东西就给你带上来呗?”
“哎,对,就是如此啊!”
“好,好!那现在行了吧?现在往下放呗?”
“哎,好好好,四弟,你坐稳了。来呀!往下放绳子!”
旁边齐国远还喊了一嗓子呢:“送四爷——”
程咬金这个气呀:“你呀!你乌鸦嘴!”
齐国远乐了:“乌鸦嘴就乌鸦嘴。我说四哥,你一路好走啊!万一上不来,没关系,你兄弟我是干嘛的?你兄弟我是扎纸活的!我就在这里给你糊一灵棚啊,里面的童男童女、纸人纸马……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扎得活灵活现,再没那么好看了!”
“去你的!”这旁边有人踹了齐国远一脚。
“怎么?”
“乌鸦嘴!哪能这么说话呀?!”
要不说老齐也是真混呢。
这程咬金一肚子气呀:“你等着!等我上来再说!放、放、放、放绳子!反正一死!早死早利索!哎,往下放!真是的!谁让我手气臭呢?嗯……自己摸了一个‘去’字!四十九个‘否’,一个‘去’,哎,还被我给摸着了!你们怎么那么的点儿正啊?哎——哎?!”程咬金嘟嘟囔囔、嘟嘟囔囔这么一嘟囔,自己突然间眼前一亮!“不对头啊!我老程平常在这市井之上跟人耍钱赌博,我也不是没有耍奸耍滑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抽老千的时候。比如赌骰子,往下一撒,这骰子点儿谁的最大谁赢。但是我们袖子里头揣一副假骰子,这骰子六个面都是六个点儿啊,往下一撒,甭管怎么撒,出来的三个骰子全是六个点,一共十八个点儿,我最大,我赢了!这就是抽老千呢。哟!那刚才金盆抓阄这玩意儿里面有没有猫腻儿啊?是不是一个套儿啊?哎呦,那刚才……”这个时候,程咬金突然间明白过来了,用手赶紧招呼:“你过来!过来过来……”让谁过来?让徐老三过来啊。
徐懋功哈着腰,拿着鹅毛大扇就过来了,扒着这穴口,怎么了?因为程咬金已然放下去了。
程咬金喊:“停!停!停!停停停停……”
那上面往下摇辘轳把儿的就不摇了。程咬金半悬在空中,这手也能够着这地穴的口啊。
程咬金探着头往上瞅着徐懋功:“我说三哥,你给我说实话!刚才那金盆当中是不是那五十个宝儿里头全写的都是‘去’字儿啊?你让大哥在那儿宣布,你们俩早就打好点儿了,你们俩心知肚明,到别人那里全说‘否’,到我这里你们才喊‘去’!是不是如此?那五十个全是‘去’,没他妈一个‘否’!对不对?”
呦!徐懋功一听,程老四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的呀?”
“嘿!我怎么知道的?我猜出来的!我说老三!你算把我坑苦了!赶紧地把我拽上去!这次不算!”
“不算什么呀?!嘿,四弟啊,你猜出来了?”
“我猜出来了?”
“猜出来呀?猜出来,你就明明白白地给我下去吧!”徐懋功用手一按程咬金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拿着鹅毛大扇送那几个摇辘轳把儿的小伙子一摆扇子:“给我往下快快地送!”
“咕噜噜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