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一回赌输赢一猛降三杰
混世魔王程咬金想要说服银锤太保裴元庆归降。但裴元庆虽说看到姐姐了,仍然不服,说:“你们瓦岗山都是用下三滥手段来算计我们,哪有一个英雄能够降伏住我呀?你们都不是真本事!”
程咬金一看:“元庆啊,别说这话,我们给你留了情面了,不然的话,早就置你于死地了。你以为我岗山无人吗?我随便唤出一位就能降伏于你!”于是,程咬金把今世孟贲罗士信叫到了自己跟前,用手一指:“去!士信呢,把这小子给我制服住。记住啊,要活的,可不能把他给伤着。伤着,关你紧闭,几天不给饭吃!如果制服得了啊,今天牛肉大饼随便造!”
“哎……哎哎……太好了!哎……哎……就这个……呃……白玉鸟儿啊,哎……哎……那好……哎……哎,我说白玉鸟儿,你干脆呀……呃……往那儿一趴,让我像拎小鸡子似的……呃……把你……呃……给拎过来就行了。呃……回头啊……呃……我吃大饼、炖牛肉,呃……这多好啊……”
裴元庆一看,这是哪来的一傻子。但这傻大个子扛的这铁枪可挺长的。啊——弄不巧,跟那一天我见着的那个蓝脸的一样,枪里头都是空膛的,拿来唬人的。你以为长得人高马大就一定有力气吗?嘿,用它唬我?你唬不住!裴元庆把双锤一撞,“嘡啷啷啷……”“既然如此,来吧!咱俩比试比试,看看你到底有几合勇战?!”
“嗯?呃……呃……呃……还得……伸手啊?嗯……好嘞,既……既然这样啊,你准备好了,哎……我先打你了!”
罗士信真不客气,抡开大铁旗杆照着裴元绍,“呜——”一铁旗杆就砸下去了。
裴元庆一看,一不躲、二不藏,怎么?我倒要看一看你这铁旗杆有多大分量,你有多大力气!我架一架,别跟上一次似的,那个蓝脸的拿大锤把我唬住了,让他转悠半天,最后没躲过去,才跟这个锤相撞。这一撞,把这锤撞漏了。闹了半天,纸糊的呀!嘿,这个大旗杆,我估计也是那样,弄不巧是竹杆呢,外面裹着一层锡纸,像那铁似的。我撞撞试试。裴元庆也是艺高人胆大,觉得自己有把这力气,又在皇帝面前力举千斤鼎,觉得不含糊——世上还有比我力气大的吗?我撞一撞他,他就算有力气能够比得上我吗?想到这里,把双锤十字交叉往上招架,“开——”就迎着今世孟贲罗士信这杆大铁枪去了。
这下倒霉了!怎么?你要真格地跟罗士信比武艺,罗士信未必能占便宜,因为他是傻子,就有一把子力气。论武艺,辗转腾挪,罗士信不一定行。但,你要是跟罗士信比力气,那不找倒霉吗?
裴元庆十字插花往上招架,大旗杆往下一砸,三件兵器碰在一起。当时,“当——”
“哎呀!”程咬金就觉得耳朵“吱儿——”,“震耳欲聋”这个词儿就打那天出来的。怎么那么响啊?!火星四溅!
再看罗士信,大铁旗杆,“当!”往上崩出去一尺多高。“哎……哎……”罗士信赶紧地两把抓住了,“噔噔……”往后倒退两步,“嘿!”他拿铁旗杆的后尾巴往地上一杵,把自己杵那儿了,“呃……呃……”罗士信一卜楞脑袋,“呃……这白玉鸟还真有点儿力气啊,好悬……呃……没把我这……大铁苗子……给我崩飞喽……”
那是!裴元庆是十八杰中的第三杰。第三杰,了得吗?!头一杰,西府赵王李元霸;第二杰,天保大将宇文成都。除了他们俩,那就得数这裴元庆了。这是前三名啊!前三名虽然有个名次之分,但是其实相差无几。这就跟那比赛、跟那学习似的,冠军、亚军、季军能够差多少啊?游泳弄不巧差那么零点零一秒,举重弄不巧就差那么半公斤,考试也可能差零点五分……而且有的时候,由于外界因素、内在因素、各种复杂的因素导致冠军发挥失常了。这一次,原来的冠军弄不巧成第三名了。第三名超常发挥,弄不巧成冠军了。这都是常有的事儿啊。您看,班级考试也那样啊,说班上前三名经常是今天你当头、明天我当头啊,成绩相差无几。十八杰排名也一样啊,为什么后来裴元庆三节倒打第二杰,把那宇文成都给打了?这就是相差无几。所以,三杰对一猛,这个力气也没差多少,能够把铁旗杆从这今世孟贲罗士信手中给崩开的,天下能有几人呢?但话说回来,真地论力气,裴元庆真就不是今世孟贲罗士信的对手啊。被罗士信这一铁旗杆给砸得,“噔噔噔……”裴元庆倒退七八步,就觉得两臂发胀、虎口发疼,胸前肋骨一阵阵发热呀,双手“突突突突……”都颤抖了,“砰!”双锤往地上这么一杵,这才算没有摔倒在那里。“啊!”再低头一看,双手虎口迸裂,鲜血顺着那锤杆就流下来了。就从这一点上来说,裴元庆论力气要比这今世孟贲罗士信差上一截子呀!
裴元庆心说:哎呦!这傻大个子好大的气力呀!看来,我硬跟他拼气力,难以是他的对手啊。
正想怎么对付呢,那罗士信已经缓过来了:“呃……再来啊……嗨……”第二下又砸过来了。
不由裴元庆在那里思索呀,没办法,本能地赶紧拎锤往上招架。“啪!”“噔噔噔噔……”这下裴元庆退得更远了,手抖得更厉害了。嗯……就觉得嗓子眼儿发咸,一股血已经顶在嗓子眼儿了。
罗士信也往后倒退几步。“哎……哎哎……”他又拿那枪尾巴杵到地上了。“哎……这白玉鸟儿真有力气,哎……再来!”“砰!”又把那铁旗杆拔起来,“哎,再来——”“噔噔!”蹬两步跟上去,“呜——”第三杆就砸下来了。
裴元庆一咬牙,双腿一较劲,“咔!”那脚就变成弯的了。怎么?使劲地一抓地,双锤十字交叉往上招架,“开!”这下裴元庆使足了力气了,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当——”但是这一次,您别看使这么大力也没有前两次力道大呀,双手都哆嗦了。“当”的一下子,刚才两次还把这今世孟贲罗士信大铁旗杆崩开了一尺,可这一次愣是没崩开呀。这一铁旗杆结结实实砸在了垂杆上。
呜——裴元庆这口血好悬没喷出来,硬生生地往下一咽。“嗨!”裴元庆来个马步,就把这大铁枪架那儿了。
“嗯?嘿!”罗士信一看,“还想架呢?哎……”罗士信双臂一较力力贯于大铁旗杆之上,铁旗杆往下一压——
裴元庆双锤招架,“哎——”想架开这铁旗杆势比登天呐,就如同一座泰山压顶一般。那开始是马步,后来这马步根本就扎不住了,“噔噔……”左腿往后一出溜,就成弓步了。“哎——”这弓步就比马步啊,身子更往下塌了。
“哎——白玉鸟儿……呃……服不服?你说个服啊,我就回去吃烙饼卷牛肉去了。呃……你要不说呀,呃……我还得往下用力,哎——服不服啊?”
“我不服……”
“啊,不服啊?不服,再给你来点力儿。哎——”又往下使力。
裴元庆就觉得自己的骨头节“嘎巴嘎巴嘎巴……”直响啊,裴元庆这腰往下塌得是越来越厉害了。整个上半身都快跟地面平行了,再往下,他的腰就得折了。
罗士信用大铁枪把裴元庆双锤压在裴元庆前胸上了,这俩大锤头都夹着裴元庆脑袋了。“服不服?”
三公子真光棍儿啊,咬着后槽牙还在那里较劲呢:“我不服……”这“服”字儿都说不出口来了。
“还不服啊?再给你加点力……”还傻子又往往下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