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最后,李皇后一只洁白如玉的胳膊攀上眼前人的臂膀,喘息道:&ldo;阿兄,那药,真不会有问题?&rdo;
&ldo;不会。&rdo;男人斩钉截铁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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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月色透亮。
小姑娘揉了揉发酸的眸子,指尖是书页翻过的&ldo;簌簌&rdo;声。
她捂着唇,轻轻打了个呵欠。
倏地,捏著书页的玉指一顿,她目光落在某几行小字上,几乎是同时,她&ldo;蹭&rdo;地一下起身,握在手中的书打到了烛台,&ldo;砰&rdo;地一声,烛台倒下,那滚烫的腊滴在她手背上‐‐
沈时葶匆匆忙忙吹了火苗,复又去瞧那几行字。
是了,西域的花杞子,是三种入药之花嫁接培育而成,极为难得。味酸性阴,长期食用可使人五脏相继衰弱,从脉象看,却仅是风寒之症,极易被忽视。
十二岁那年,阿爹进货时曾得了一小株,用指尖掰了一片花瓣放进她嘴中。
因此花长得与百合太过相像,她弄错了几回,还挨了罚。
思此,小姑娘握著书卷,推门而出,一路从西厢奔至东厢,也忘了现下是什么时辰,她拍了拍陆九霄的屋门,小喘道:&ldo;世子。&rdo;
话落,廊下一静。
她仰头瞧了眼高悬的明月,懊恼地皱了皱眉头,讪讪将手从门上缩了回来,往后退了三两步。
正欲回身时,那扇门&ldo;吱呀&rdo;一声推开‐‐
沈时葶一怔,侧身去看,就见男人一身玄红色衣袍,连鞶带都系得明明白白,发冠齐整,丝毫不是睡下的模样。
陆九霄神色清冷,低头睨了一眼她赤着的双足,静默半响,问道:&ldo;你鞋呢?&rdo;
小姑娘顿了一瞬,十根粉嫩嫩的脚趾当即蜷了一下,方才脱了,一时着急,忘了穿……
不过,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将医书上那一页高高举在陆九霄面前,&ldo;世子你看,我找着了,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毒,只是西域的花杞子。&rdo;
陆九霄瞥了眼那书页上的小字,目光落在她皓白如雪的手腕上,夜风四起,姑娘额前的几缕散发被吹得飘飘扬扬。
那双皎月似的眸子,亮盈盈的,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上两分。
酒劲上头,男人横过一只手,半圈住她的腰肢,将人提到了门槛内。
沈时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措弄得一愣,扬起书本,道:&ldo;这个是‐‐唔!&rdo;
陆九霄拉开她举著书的手腕,低头咬住那张吵得他耳朵疼的小嘴。
咬得她唇都要破了!
正此时,唾液吞咽之间,一股酒香划过她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