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的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姐……”他难以置信的道,“这是我们的兵?”
“嗯。”
顾长生脸色更严肃了几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本想报效国家,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如果报效国家和保护顾长歌冲突,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顾长歌。
“我谨记在心。”
“第二,去了之后好好学习,好好锻炼,我要看到你的进步,我要你强大到足够保护我,足够保护你所爱的人,足够保护你脚下的这片土地,足够保护你所执着的一切信仰。我要你坚定、坚持、坚韧,坚毅,我要你无所畏惧,又要你有所敬畏,我要你杀伐果断,又要你心怀慈悲。”
“好。”
“第三,活着等我。”
顾长生握紧了拳头,不再像往常那般话痨,而是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她。
“活着,等你。”
顾长生当天晚上就出发了,下午回府收拾了东西,跟董流烟告辞,说自己要去帮姐姐办件事情,董流烟没有多加阻拦,叮嘱他小心,记得写信回来。
顾长歌没有去送他。
她不喜欢送别,固执的欺骗自己,不送别就有下次相见。
在顾长生离开后的第三天,顾长歌的日子按部就班的过,不过这天却收到了来自宫中的邀请。
说是附属小国中有个叫邩国的,今年大获丰收,前来朝贡,送来了不少贡品,良文帝为了表示喜悦,特意在皇宫中召开宫宴,让所有王公大臣都一起同乐。
放在以前,顾长歌跟着墨君邪可能会去。
如今她对外是一个人,懒得过去。
尤其是在得知,那邩国,正是之前姜淑媛远嫁的偏僻小国。
顾长歌真是忍不住吐槽,当时她就那么随口嘲讽,让大才女姜淑媛吟诗作对,带领臣民们种地奔小康,结果卧槽又卧槽,还真是吟诗作对奔小康啊。
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如此一来,那什么宫宴,她就更不可能去了。
“不去不去。”顾长歌对管家说,“就说我抱病在身,去不了。”
管家明白。
哪只顾长歌不去,有人不乐意。
管家推辞之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墨明煦就来拜访了。
他依旧是横冲直撞,把这里当成了他煦王府的后花园,冲到顾长歌的厢房里,没在房间里看到什么人,暗暗咬牙。
“墨明煦,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顾长歌气的摔杯子。
破碎的杯子在墨明煦脚边炸开,他微微一笑,“皇婶婶别气,侄儿知错了,侄儿只是想来请皇婶婶,宫中宴会势必要去。”
顾长歌皮笑肉不笑,“哦?为何?”
“侄儿得到了有关于皇叔的消息,准备在宫宴上禀告父皇。”墨明煦挑眉,盯着顾长歌的脸看。
心中震惊,但顾长歌却笑出来,“哦?难道我的男人死而复生了?”
“是不是死而复生,那也说不准,侄儿不清楚,皇婶婶不清楚吗?”他把太极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