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钦看她一眼,接过那杯酒:“我对酒有兴趣,对跟别人倾诉愿望,没兴趣。”
岑语浓咯咯笑两声,眼神晶亮地看向他:“敢不敢跟我打赌?”
“什么赌?”顾少钦看向她。
“今晚过后,你就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包括那个神秘的她。”岑语浓娇笑一声,明媚的大眼里全是自信。
顾少钦冷笑一声:“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很好。”岑语浓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挑战从此刻正式开始。我保证,这将是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事实上。
岑语浓头一次后悔自己说了大话。
这个夜晚真的一点也不愉快,尤其是当她早晨头疼欲裂地从某人的身边醒来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自己苦守二十多年的贞操已经被某人无情地掠夺了而去。
晨光正好,从玻璃窗外整齐地投入房间里,海lang声传了进来,提醒岑语浓自己还在游轮上的这个事实。
“我昨晚做了什么?”岑语浓呻吟着,捧着自己剧烈头疼的头部,用力摇了摇,想要把脑袋里的头疼摇晃出去。
但是没有用。
她只要稍微一动,头就疼得像要爆炸了一样。太阳穴那里不停的突突跳,好像是有水蛭在那里奔行,让她恨不得抠进眼眶里,把那恼人的头疼治好了。
“痛啊!”她拧眉,颓然地倒回床上,想要休息一会儿。
只是,她刚刚躺下,就跟烫了尾巴的猫一样的坐了起来。
身下,身下那凹凸不平的东西,是,是什么?
她俏脸发白,扭身去看床上那鼓出来的怪东西,却在下一秒睁大了杏仁大眼。
天哪,那床上的那个东西,是,是个人吗?
为,为什么她的床上会有个人?而且,还是个,还是个男人?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语浓眯起了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换言之,她现在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洁白的被子,发现自己被单下的身体果然为未着寸缕,而且,腿间传来的难堪隐秘的疼痛又让她头更加大了。
难道,难道她跟那个男人……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伸手揭开了那个人身上的被子,当那张恶魔般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时,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好像闪电一样,猛然闯进了她的脑海里。
醉人的男人香,醉人的葡萄酒香,醉人的橡木桶香,所有的香气都环绕在她的身边,让她禁不住目眩神迷。
而当她喝了第五杯酒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心里那股躁动的欲火,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嫣红的嘴唇送给了他。
她记得他当时微微一愣,但是她却笑着对他说:”不就是一个吻吗?难道你连这个也不敢?“这句挑衅的话彻底点燃了男人的征服欲,当他的眼眸变暗的时候,他紧紧搂着她,将她所有的话语全数吞进嘴巴里,用狂热的吻封缄住她所有的反抗和呼喊。
“这也只是一个吻而已。”当她还沉迷在这个醉人的吻的时候,男人轻轻松开她,暗沉的眼眸盯着她,似乎很满意她眼里的迷醉神情。
至于他们是怎么滚上床单的,岑语浓真的就记不清了。只是记得,她在他的身下转辗反侧,紧紧攀附着他精壮的腰肢,在他凶猛的动作中迷失了自己,任由自己和他一起沉沦,哎,这就是纵欲的下场啊!
岑语浓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雪白肌肤上那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又看了看自己白皙大腿内侧那殷殷血迹,恨恨地看了看仍然睡的昏沉的顾少钦,皱了皱眉,终于抓起床单围住了自己的身体。
昨晚的纵情狂欢虽然是酒精在作怪,但是也不排除她自己是乐意的。毕竟,如果不是她的默许,顾少钦根本不会有机会靠近自己的身侧的。
那么,会发生这样***的后果,其实也是她自己自愿的。
毕竟,他也确实是秀色可餐,起码在她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他是第一个让她有一点点心动感觉的男人。
她不想呆在这里,哭哭啼啼地让他负责。事实上,男欢女爱本来就很正常。她又不会赖着他,非要他负责。好啦,虽然他看起来确实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估计也满符合言情小说里的总裁的设定。她虽然不大爱看言情小说,总觉得那太不现实。现实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的总裁少总让你喜欢的,如果真的像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估计现在满大街走的,不是总裁就是少总了!
虽然,她现在可能真的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一个货真价值的总裁,走了一会儿狗屎运。但是她并不想靠男人养活自己。
这次的艳遇,就当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等他们各自睡一觉起来,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