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蒙他?没门!
岑语浓深吸一口气,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证据遗留在他的后背上。
当下只好忍气吞声,如果顾少钦真的要去验伤的话,对她确实没有什么益处。
于是,她只好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道:“行,你厉害,我服了你了。”
说完,她裹着床单就打算离开,谁知却被顾少钦抓住手:“你去哪里?”
“要你管?”岑语浓丢给顾少钦一个鄙视的眼神,甩开他的手就继续前行。
“你是我老婆我就要管!”顾少钦何时被人这么顶撞过?一时之间下不来台面。
岑语浓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乍起:“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作为你的老婆,是不是也有同等的权力,可以过问你要去哪里?”
“是,是。”顾少钦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从今以后,无论你去哪里,找什么女人,做过什么事情,都必须跟我一一报备。还有,我们需要签一份合同,口说无凭。”岑语浓说到做到,立刻去抽屉里找了一张纸,一根笔出来。
“我想,你也不想我干预你去找沈茹雅的自由。”岑语浓冷冷说道。
顾少钦的脸色顿时变了,沈茹雅这三个字彻底戳到了他的痛楚,他阴沉着脸,沉声道:“你觉得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岑语浓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很简单,因为你也干涉了我的权力,你也逾规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婚前签订了一份协议,规定了双方不可以各自管束。怎么,你忘记了吗?”
顾少钦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
为什么他觉得,觉得夏星海变了呢?
这个总是吵吵闹闹的小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冷面凌厉的干将呢?
是他一直看错了她,还是她,一直掩饰着自己的另一面?
他记忆中的星海妹妹,是一个怪咖,关注的也都是90后小孩子们喜欢的动漫和cosplay,从什么时候起,星海也忽然这么精通法律常识了呢?
顾少钦微眯起双眼,有些警戒地看着岑语浓,缓缓道:“你,你是谁?”
“什么我是谁?”岑语浓听顾少钦这么问,自然吓了一大跳。但是迅即,她就恢复了冷静,转过身去,镇定地面对顾少钦质疑的眼神。
“你不是星海?你是星海吗?”顾少钦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神犹如利刃,射向了岑语浓。
“真是可笑!哼哼,如果我不是夏星海,那我是谁!”岑语浓故意讲得很大声,想要在气势上镇压顾少钦。
顾少钦果然被她的虚张声势震住了,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恼人的头疼摇掉:“眼睛有些花,可能看不大清楚,你到我眼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做梦你就!”岑语浓自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想要逃开。
谁知才刚转身,门,就被从外边打开了。
管嫂那张死气沉沉的老脸,此刻更加死气沉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少夫人早,少爷早。”管嫂一边说着,一边扫了扫地上的碎布料,再看了看他们身上各自的伤痕。
看得出来,昨晚他们应该圆房了,只是现在为什么彼此的气氛这么的剑拔弩张?
难道真的被小姐说中了?
管嫂锐利的眼神一下子扫向了站在一旁的岑语浓,却不料对方同样用锐利的眼神在审视她。
她心一惊,立刻收敛心神,低头道:“少夫人,夫人在茶室等待你的敬茶呢。”
岑语浓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忍不住低呼出声:“啊,已经这么晚了!”
是啊,已经这么晚了,而她自己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给风相容一个电话,也不知道他那边会不会担心她。
“所以,请少夫人赶紧过去,去晚了,夫人会不高兴的。”管嫂一边弯着腰,一边恭敬地说。
“哦,好的好的。您稍等一下,我换换衣服就来。”岑语浓略微抱歉地笑笑。
“好的。少夫人要不要我服侍您穿衣服?”管嫂周到地说。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岑语浓吓了一跳,赶紧摆摆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必劳烦您了。”
“如此,我就在外边等候您了。”管嫂说完,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