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将花抱了满怀,抿着唇点头:“行。”
苏今朝看她被玫瑰衬的气色好了很多的容颜,突然问道:“疼吗?”
她茫然了会,才意识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是她的唇。
“有点疼。”
“记住这个感觉,下次再我面前这么卑微,我可以让你更疼。”
岁安长记性了,不敢再说对不起三个字,很快地点头。
苏今朝带着岁安到了齐欲颂的办公室,等了会他才进来。
齐欲颂看到他们两夫妻,伸手指了座位:“岁安坐,苏先生任务完成可以该干嘛就干嘛去。”
苏今朝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岁安,没有跟他,只是叮嘱岁安有事打他电话。
岁安明显还有些不安,扯着他的手,眼中显露的情绪都是期待他留下陪自己。
“没事,那我在门外看着你,跟以前一样。”
岁安听他这么说,这才缓缓地点了头。
苏今朝离开的时候拍了齐欲颂的肩膀,小声对他说:“小心点。”
齐欲颂无奈耸肩:“你再怀疑我的能力,我想你可以找其他人。”
苏今朝没有多说,迈步往门外走去,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让岁安能看到自己。
齐欲颂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平静温和的女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白皙的长指玩着一根细长的签字笔,看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岁安,名字挺好听。”他唇角微扬,声音温和,简单一句话就打破了尴尬。
岁安被人夸奖,礼貌拘谨地道了谢。
“但是眼神有点怯弱,看起来不太自信啊。”
“嗯,大概是的。”岁安淡淡地应着,没有表现出尴尬或是难过。
齐欲颂静默地看着她一分钟后,像是一种审视,岁安看的浑身不自在,她不由地坐直了几分。
“齐医生,有问题直接问就好,我不是第一次进行心理治疗。”她柔声说,看人时目光很柔和,完全的没有攻击性。
“我知道,你从十岁就开始了心理治疗,但是复发的频率也很高。”齐欲颂翻着苏今朝给他有关岁安这么年来的病例单,“很痛苦吧?这么多年来都摆脱不了那些阴影。”
“是。”岁安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询问,心里没有紧张,反而变得十分平静,像是进入了一个自己熟悉的模式。
她猜他下一刻要问她,是什么阴影。
但是等了一会,寂静的问诊室只有齐欲颂翻纸张的哗啦声,缓慢的,但是莫名地打乱了几分她的平稳的心跳。
“哦,忘记给你倒杯水了,你要喝水还是咖啡?牛奶?”齐欲颂放下手里的病历单,起身朝她温和一笑。
“水就好了,谢谢。”岁安感觉他的节奏有些奇怪。
齐欲颂笑着点了点头,长腿迈向饮水机,没一会给她端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