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瑶本能抬头,被女人抓住了手腕,她心跳顿时鼓噪,看着周遭乱哄哄的环境想要解释,又不敢开口,更不敢抽出手,由着女人拽出了包厢。
“蔚拂。”许星瑶尽可能平静地开口,她甚至微微露出点微笑,故作轻松。
可如果她真的有半分平静理智,就不会对于在此处遇见蔚拂,没有惊讶。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都不单单是普通的会员制奢侈场所,许星瑶虽然有几分家底儿,可也不敢大言不惭觉得自己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她进这里的次数都一只手数得过来。
女人冷眼看着她。
许星瑶维持着微笑,维持着温和的态度,用最平缓的语气,将她们家子公司遇见的情况跟蔚拂解释了一下,当然,加工得很离谱。
“是有一点点麻烦,但没关系。”许星瑶抓着蔚拂的手拍了拍,“你早点回家吧,不用管我。”
蔚拂却不动,她看了许星瑶半晌,直看得许星瑶逐渐闭嘴说不出瞎话来。
女孩惊叹于她的聪慧和通透。
可是那又怎样呢。
只是让女孩再一次将自己的“无能”暴露了而已,许星瑶的笑脸挂不住了,她心凉,手也凉。
初冬的时节,外面气温低,但锦绣河山的空调包裹着这里四季如春。
蔚拂抓着许星瑶的手,捏了捏,像是要搓热她的血管,“真以为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能有什么办法?
霍少是市内一高官的侄子,平日里,作威作福,她许星瑶这种层级的纨绔二代在人跟前,什么都不是,所谓的纨绔只是过家家。
许星瑶低声说道,“毕竟,钱财在权势面前,总要低一头。”
那是这世间最令人莫可奈何的东西。
“所以,权势才更应该掌握在清白与干净手中。”蔚拂这样接上她的话,比之女孩无望的语调,是那样坚定。
许星瑶懵懂地拧了拧眉,“?”
蔚拂只说,“有人能治他们。”
一道风风火火的制服人群,从走廊那头过来,鱼贯而入那只包厢。
她们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处,隐约听见人声。
喝得醉醺醺的声音,“这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下蛊的?卧槽,有人想谋害我!”
“这是执法记录仪。”
“我们是市局刑侦和经侦的,这是我们的执法证件。”
“让开。”霍少的嗓音,他应该是站出了人群,“你们想干什么?”
“霍少,我们收到举报,您涉嫌聚众赌博,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行为”
“原来是警察?”霍少冷笑。
另一道不知死活似乎也喝得醉醺醺的声音乱入,“警察同志,不,不止妇女,他不喜欢妇女,他喜欢少女”
“我们不是警察。”冷肃的声音,似乎已经懒得跟这群废柴纠结所谓妇女的定义,“那边的才是,我们是检察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