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还不快开车?”
司机唯唯诺诺“可是,心月呢?”
“余心月余心月,你们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你们都不把我放眼里了是吗?再不开走我让舅舅开了你。”印江涵忍不住破口大骂。
司机发愁地望眼别墅,还是启动引擎,缓缓离开这里。
印家偏爱有目共睹,得罪身后那位是万万不可,至于心月……等会再回来接吧。
舒子虞叼根烟,望着印江涵上车。
既然只有一个人走,难道意味着女孩还在别墅里?
他压低鸭舌帽,再次推开大门,把门口竖放的棒球棍提起来。
学生老师都已离开,客厅空荡荡的,灯全部熄灭,显得有点阴森。
小屁孩在哪呢?
舒子虞把棒球棍杠在肩上,吸口烟,悄无声息地穿过回廊。
昏暗室内,红色烟头一明一灭。
他推开一扇又一扇房门,耐心告罄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清脆的钢琴声。
鸭舌帽下的唇角扬起——
找到你了。
他掐灭手里烟,拖着棒球棍往三楼走。
棒球棍敲在台阶上。
闷闷撞击声混在悠扬的钢琴声里。
“砰。”
“砰、砰。”
而余心月对此毫无察觉。
她眼里只有钢琴。
那天没有弹完土耳其进行曲一直是心里遗憾,家里的钢琴又被搬走了,连过一过琴瘾都没法。
印江涵不准她乘车回家,她心里可真是、可真是……
太高兴了!
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留在别墅蹭钢琴了。
明天还想去紫罗兰继续蹭,如果能遇到秦卿,那就更好了!
进行曲昂扬轻快。
就像她重生后拨云见日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