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伙伴听了从花痴中回过神来,看向朋友羞红的脸,往人腰上掐了一把,“想什么呢,脸这么红,你可别忘了竹哥儿也是个哥儿,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况且人家已经有相公了!”“哎呀,疼死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有相公的哥儿,好看的人谁不喜欢多看看,真是讨厌!”小哥儿往伙伴身上拍了一下,眼睛还是看着周竹。那位哥儿听了也道:“你说的对,好看的人谁不喜欢多看看。”说完也看着夫夫二人发起了痴。成亲卫之禾站在周竹身前,道:“阿竹,我来接你回家了。”周末将周竹的手放到卫之禾手里,“从今往后我们竹哥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对他,要是待他不好我这个做弟弟的可要找你麻烦!”卫之禾举起手承诺:“我卫之禾定不辜负周竹!”周竹面上浮起红晕,眼眶也有些发红。两位新人手牵着手站在一起,身量竟相差无几。精心挑选的喜服无比合身的贴在身上,腰封将竹哥儿的腰包裹着,显得愈发纤细,腰腹之下的双腿愈显修长。卫之禾将竹哥儿牵着进了花轿,转身向大家撒了一把喜钱,带着轿夫们吹吹打打欢欢喜喜的上路了。花轿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才回到新房。卫之禾俯身将手递给周竹,又拉着他的手下了轿。“周叔叔,你真好看!”才一下轿就有一个小豆丁抱上了周竹的大腿。“慕儿,你也来了!”周竹惊喜的松开卫之禾的手将小丫头抱了起来。卫之禾哀怨地看向周竹,又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认命的让竹哥儿和小丫头叙旧。这段时间忙着成亲的事,小姑娘和年家的好像也不在家,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年夫人,年老爷,来啦!不知这位是?”卫之禾走到年家夫妻面前,看向旁边乐呵呵的女子道。“卫老板恭喜!”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说了恭喜,年夫人才看向一边的邢舒月道:“这位是慕儿的母亲,余夫人。”“不用叫我余夫人,不好听,直接叫我邢夫人就行。”在卫之禾开口前邢舒月先说道。卫之禾便顺着说:“邢夫人好。”“卫老板也好,恭喜卫老板!”向几位大人打完招呼,卫之禾就弯下身向小朋友打招呼,“小年朝,你也来啦!”“卫叔叔新婚快乐,祝你早生贵子!”年朝乐呵呵的,比上次见面时更活泼了不少。“谢谢年朝!”卫之禾忍不住往年朝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掐了一把。旁边的宾客看到卫之禾与这几位穿着华丽的人交谈甚欢,都好奇他们的身份。“哎,你们说那几个是什么身份,瞅那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丝绸棉布!”“何止啊,人家还是驾着马车来的呢!”“这就是你们见识少了,那对夫妻就是咱石临镇最大的木材商年尚卿和他夫人,那个小男娃就是他们的儿子,旁边那个应该是他们的朋友,那小姑娘就是她女儿,来头肯定也不小。”这些人整天在村里不认识,可是孙德柱却认识。他是木匠,自然是要跑地方找生意或者好的木材,这镇上最大的木材商年家他还是知道的。x“那卫小子就是厉害啊,这开了个做手工的店就结识了这么些个大人物。”“可不是嘛,这卫小子就是厉害啊,卫家那两兄弟哪比得上。”“哎哎哎,那边又来一辆马车了!”一个妇人指着村头的方向,众人看去,一辆马车正缓缓驶来。不一会儿就到眼前了。这回从车上下来的不少人都认识,虽说没买过他家的东西,可是也有不少人进去看过,也见到过老板。“真是啊,连张记精品店的老板都来了,这卫小子可真厉害!”卫之禾将年家夫妻和邢舒月请进屋后迎了上去:“张兄来了,快往里面请!”“卫兄弟,恭喜,小小贺礼请收纳。”张子默递过手中的礼盒。盒子里是一把金锁。“张兄客气了,快和令弟里边坐去。”张子默兄弟走了,立马又来了一波客人,罗青岩夫夫和他们手下那帮人,他们虽是走路来的,可也让村民们惊呆了下巴。只因他们两两一组抬着一根粗棍,棍上吊着半扇猪、一头羊、五只鸡、五只鸭、一袋山货、还有两只小狗。“罗大哥,溪哥儿,你们,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何止村民,卫之禾也惊呆了。周竹也将小姑娘放回母亲身边,来到一行人面前。“你们这也太破费了!快拿回去!”“哎,卫兄弟竹哥儿,这些东西我们可不是带来作贺礼的,这都是要你们做了给我们吃的,那两只小狗才是你们的贺礼!”罗青岩说道。“对啊,你们可别误会了,我们这么多人你准备的那点东西哪里够吃!”夫唱夫随,罗溪也跟着说。“对对对,卫老弟你们夫夫俩可别误会了!”“就是,而且我们这都是从家里带来的,自家的东西,花不了什么钱!”哪有宾客自己带食材的理,这群人一看就是提前商量好的,让卫之禾周竹二人无法拒绝。将这些“无礼之人”邀进去,这宴席也差不多可以开始了。红烧肘子、爆炒大虾、清蒸鸡、糖醋鲤鱼、四喜丸子、东坡肘子、凉拌三丝、土豆红烧肉、蒸南瓜、酸菜鱼汤,最后再加上时令水果拼盘。整整十个大菜,便是镇上的酒楼也舍不得放这么多肉。席间众人全敞开了吃,一个个吃的油光满面,小孩的碗里更是堆得冒尖,也就年家、张家和邢夫人能保持风度细嚼慢咽。席间,李氏还来闹过,被卫之禾用卫成才一顿威胁给吓退了。周竹不似其他新婚哥儿一般在房里等,而是和卫之禾一起在院子里宴请众宾。大家都心知肚明,卫之禾不会像别人一样将竹哥儿放在室内相夫教子,而是把他放在与自己一样的地位,他们都是卫氏手作小屋的老板。宴席尾声,年家和张家都发现了卫之禾新建的这房子有些不大一样,便请求看看,卫之禾答应了。他这房子做的精致,卧房旁边还专门修了一间用来沐浴的屋子,类似一个小型泳池。同时在四合院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现代设计,让整座房子看起来大气又不浪费空间。房间布局与其他没什么大不同,可总体看上去就是要比别的房子更精致宽敞。年夫人临走时还说若是以后有机会就请卫之禾来帮他们建房子。卫之禾笑着纠正她:“若说建房子那还是得找罗大哥这样的专业人员,可要整改一下室内的装修那才该找我。”年夫人虽然不懂室内装修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妨碍她猜出个大概意思,应下卫之禾的话这才和年老爷一起带着孩子回家。洞房花烛一番收拾过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因着刚才敬酒的人有些多,加上替周竹挡了大半的酒,卫之禾这会儿都开始晕乎了,不过好在意识还清醒着。婶子们都是过来人,临走时给烧了好几桶热水,卫之禾就先拉着同样晕乎的周竹简单清洗了一番,要不是还没喝合卺酒,卫之禾就上手了。他的仪式感稍重,对一些本就有的仪式步骤舍不得省去,平日里节日生日也喜欢有礼相送。“阿竹。”这一声阿竹含了太多的情意,缠绵缱绻,也充斥着得偿所愿的满足和对未来的期待。一杯合卺酒下肚,周竹刚压下去的醉意又提了上来,眼尾、两颊、耳根都带上了绯红。“阿竹。”这一声饱含情欲。“嗯。”周竹垂下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这些日子几乎能坦然面对卫之禾调戏的周竹此刻却忽然因为这一声声“阿竹”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