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8
当然,被拉进局子里的光头也不能闲着啊,开始的时候已经打听好,只要送点钱,道个歉就可以出来了。也是,他哥是谁?全北京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不看僧面,也好看看佛面。这些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其实道歉事儿小,送钱事儿大,只要给钱,别人说,他就可以出来,而且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他很淡定地坐着,还时不时摸摸自己的明晃晃的光头,装作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在局子里骂骂咧咧,让别人送给他一根烟抽抽,还是摆着一副大爷相,心想:有个这样的哥就是好。
他不怕,他真的不怕,他哥是谁,这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当年的“我爸是李刚。”其实这样的人还真的为数不少。仗着有钱,就胡作非为,不知收敛。在所子里也不是不好,好吃好喝好招待。而且这点小事根本不用给他哥打电话,他自己就可以搞定。
他让一个小警察给他出来买肯德基,小警察因为是刚来,不敢得罪他呀,也不敢私自逃离工作的地方,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一直跟他说着好话,他还一直不听,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地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哥是谁,小心你小警察的职务不保,你要是把大爷伺候好了,我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小警察想:社会上也许会有那种得瑟的或者打肿脸充胖子一直显摆的人。他们在所子里僵持了一会儿。
说实话,遇见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汗颜。
结果后来,那个小警察电话“叮铃叮铃”响起来,他点头哈腰地跟光头说出来接个电话,之后小心翼翼地走一边按下接听键。光头在这边看着,就一直看见这个小警察整个接电话的过程都是弯着腰,点着头,之后嗯嗯啊啊一通之后挂断了电话。他从心里鄙视这个小警察。
小警察走到他旁边,光头看见他自从接了电话之后,眼睛放着光,忽然精神了很多。面对他的时候也不是以前那样点头哈腰,畏畏缩缩的样子了,反而昂首挺胸的样子,好像是有人给他撑腰了一样。这可不行啊,人光头还没有装够呢,怎么可以让这个小警察在自己面前显摆。
他不耐烦地冲小警察喊:“去,去,去,别在我面前晃了,晃得我头都大了。”之后猛抽了一口烟,挑衅地冲小警察吐着烟圈。
小警察的态度明显转变,把他手里的烟一把夺过来了,还冲他吼道:“蹲墙角去。”这一声吼,小警察觉得特别给力,特别有成就感,他感觉把他自己男人的气势也吼了出来。嘿嘿,刚才在他面前不敢得罪他,现在他有了更加坚硬的后台。他也要让他尝尝苦头,什么他哥是谁,都是唬人的。现在小警察从心里鄙视他。
光头肯定不服啊,凭什么他让蹲墙角就蹲墙角,他也是有后台的,而且断定不会在这里呆着。心想:让我哥知道,你就完了。他歪着头顶小警察。说:“你丫没长眼,我哥是p&r集团总经理,一会儿就过来。”
小警察听到他骂自己,更加生气,警察可是人们的天职,不容轻视,他要好好地发挥他警察的作用。他一抬脚,在光头两条腿之间一哗啦,光头顺势倒下去,被他一下攥起胳膊,光头的两只手就背在了后面,还被扣上了手扣。光头更是一惊,这不经意间这小警察敢给自己戴这个东西,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混了。
光头还未张口,就听见小警察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说:“今天早上你就要好好地进去呆着一阵子了,估计呀,是没有人能救你出去了,你的那哥呢?赶紧过来,要不真的晚了。。。。。。”
“你。。。。。。”光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个什么情况,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我怎么?知道你偷袭的人什么来历么?说出来吓死你。。。。。。”看小警察对待他的这个态度,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唬他的。
光头开始有了危机感,这可不行啊,他可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吃不好,睡不好的,关键是还要干活。他的哥呢,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得打个电话,他按耐不住了,他得赶紧找救星。
他拨通了费铭的电话,即使现在还不到六点钟。
“喂。”费铭慵懒地接着电话,心里暗骂着:谁丫不长眼,这个时候打电话。
“哥,是我,光头。”因为是光头,所以他得外号也是光头,习惯了,他也喜欢这样自称了。
“嘛呢?是不是又惹事儿了,让我救你呢。”费铭迷迷糊糊地说着话,但是他脑子清醒啊,知道他打电话,一般只有两件事儿:一是,在局子里,要援救。二是:缺钱,要点钱花。这个时候这么急,估计就是又犯着什么事儿了。不过还好,一般就是打打架了什么的,进了所里,自己还没本事出来。不是什么大事。
“恩恩,是的,我在心碎了酒吧跟人打架,把人脑袋开瓢了,现在在局子里,需要你援救。”光头紧张地叙述着这一切,他知道,也许费铭会劈头盖脸地给自己一顿,但是关键是他会帮忙。
“不就是钱么,多少,给你划过去不就完了么?有什么这么着急的,你以前遇见这样的事情不少啊,这次怎么慌了呢。”费铭有点讽刺地说着,他因为跟他说了几句话,也就没有了睡意,说话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是,我还要在局子里呆一个星期,我不能在这里呆一个星期啊,又脏又臭,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次估计钱解决不了,要你亲自出面了,对方说了,只让我在所子里呆着,作为赔偿。”光头是越说越觉得形势严重,几乎急得要哭出来,也没有了以前地痞,流里流气的样子。
“对方什么来历?”
“不知道,据说来头不小,你要不先打听打听心碎了酒吧这个人,看着是个伪娘,穿着紧身裤,他叫菲利。。。。。。”光头把一切都详细地跟费铭说了,但是他没有说是因为他调戏女孩子才这样的。
菲利,还是菲利,这个社会还真小,当你知道他之后,他会一直在你眼前晃悠。费铭自然地拨起了司徒锦的电话,她在心碎了酒吧上班,跟他关系也不错,应该知道点情况。他还是犹豫了一下,现在还早,她是不是还呼呼地睡着,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继续拨打着,毕竟正事比较重要。
“喂,干嘛!”司徒锦看见他得电话,正烦着,正好可以发泄。
“呦,没睡,稀奇呀。”
“我差点被人打死,你知道吗?还说要娶我,你能保护我吗?”司徒锦听见他说没睡,就更生气,她发生的什么,他都不知道,还说要娶她,太没有诚心了。她恨不得好好地教育教育费铭,什么叫关心,怎么关心女孩子。
“我今天在心碎了酒吧,跟客人吵架,菲利跟人打了起来,现在脑袋都开瓢啦,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纱布,不能动,躺在医院里。你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徒锦把今天事情的经过一口气说了出来,大大地表扬了菲利一番。间接地批评了费铭不够关心她。
费铭从他得谈话当中,完全推理出来,就是光头跟他们发生的矛盾。他听也没听司徒锦的唠叨,说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娘的,什么人都调戏,应该受到惩罚、
他按下回拨键,光头迅速地接听电话,只听到一句:“你好好地在里面呆着吧。”之后就是一阵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