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心中杂陈,一行路人路经至此。“听说苏遥郡主要同胡人联姻了。”
“可不,说是为了联通北狄将东夷收复了。”
“原是如此。”
我转身走回,擦肩之时,又听见他们说起。
“我老觉着今日入城时,感觉城外有些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了?”
“今日我下山时,沿路的马蹄印多的有些不寻常。”
“平日里来往的车马那般多,兴许是这几日的车马比往常多了些吧。”
“这几日山中大雪,根本没几行车队。”
“郡主大婚想必定是有邻国来贺,那车马定是不少,你定是多想了。”
……
府门打开,我刚踏过门槛,就见玉尧伸长着脖子往外瞧,我笑道:“别看了,人早走了。”
玉尧泄了气,而后又乖巧跟在我身边,双眸熠熠,“夫人,怎么您认识的人都这般好看?这医士容貌…都能跟大人不分伯仲了。”
“我命好啊。”
我不在意的笑笑,回想起方才的话,默了一会又问道:“近几日有许多人进城吗?”
玉尧思量片刻,“没有啊,就是听说领国有些使者即将入城,但是这几日还没看见有什么动静。”
我垂眸瞧着自个的脚尖,思绪飘远,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险些摔了下去,所幸玉尧手快扶住我,许是见我一路心不在焉,有些着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夫人。”
“没有,我就是想着……枕白怎么还不回来。”
自后我跟撞了邪似的,夜里入睡时,常常无故陷入梦魇。
梦里全是过往那些个遭罪的天雷业火,天上的雷声轰鸣,地下的业火汹涌,一时间齐齐追着我向我而来,我自是拼命的跑,跑到要死不活才罢手认栽。
有时那些天雷业火扎实落到我身上,将我灼的生不如死,有时又会在追上前一瞬变换,转而到了九重天之上。
我每次都站在诛神台中的无情剑下。一次撞见值守的天兵插科打诨,一说:“你听说了吗?安宁公主的事。”
“什么事,安宁公主不是在下凡渡劫吗?”
那天兵警惕的左右瞧了眼,确定周遭无人,边道:“听说司命星君上报天君说是……”
“说是什么?”
他扬手掩唇,声音压的极低,“说是安宁公主心悦妖族妖尊。”
对方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瞪的像铜铃一般,“真的假的?”
“应是真的,我听司命星君身边的小仙说起。”
“安宁公主不是与枕白上神已有婚约了吗?”
“是啊,听说天君气极,险些派人将安宁公主抓回来,得亏司命星君好言劝下,不过听闻司命星君已经奉命介入此事了。”
“如何介入?”
“想必是想法子拆散两人吧?”
“若是安宁公主真动了心,难能回旋吧?毕竟就算是将二人拆散了,公主应是也不愿再同枕白上神成婚吧。”
“话是这个理,但天君和司命……想来总有法子应对。”
还未将话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