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好听点叫单纯,说难听点叫蠢。
喻泽年发现了林灯一一个秘密,别看他平时冷冰冰,跟谁好像都不亲近,不爱笑也不爱闹,整天往四周放射液氮,但他其实是个特别容易害羞的人。时常被喻泽年一句话逗的耳朵通红——例如现在。
真是可爱,更想逗他了。
喻泽年见他赌气似的又重新把衣服盖上了脸,他笑着道:“小同桌,你要是女生,我铁定追你了,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走。”
闷闷的声音从衣服下面传来:“谢谢,我是男生。”
喻泽年:“这不是假设嘛。这年头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不多啦。”
隐约间,仿佛有人哼了一声,声音很轻,轻到那一片薄薄的衣服面料都能彻底的遮挡过去。
林灯一下车时忽的刮来一阵海风,风吹起他的额发,他眯了眯眼,看不远处一片蔚蓝。
海面与天交接,几艘游艇停在口岸,海对岸是停靠的巨大的货轮,能看见辛苦劳作的工人赤身吆喝着运送集装箱。
“没来过吧,宁州还有这片好地方。”喻泽年锁了车,站在他身边。
他今天特地抓了个发型,穿了件舒适简单的t恤,和他往常的骚气不太一样,与这蓝天白云相衬,显得斯文了许多。
当然,只是显得……
“海很漂亮。”林灯一说。
“喜欢?”
“恩。”
“喜欢就好,跟我来。”
像折叠楼梯一般的木质过道,喻泽年带着林灯一往下走,走到游艇停靠地。
一艘艘整齐的排列着,有人走了过来对喻泽年打了个招呼。
海鸥在天边飞翔,它们强势而霸道的赶走岸边游泳的野鸭,却不敢去招惹优雅而美丽的天鹅。
时不时的能听见海鸥粗瘪的叫声,还有远处工人们的吆喝声。除此之外,安安静静。
有人三三两两的沿着沿海路散步,但离的很远,几乎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海浪也只在遥远的地方起伏,这里平静的宛如明镜。
“你不是要吃饭?来这里吃什么。”林灯一看着走上游艇的喻泽年,少年帮着忙卸了绳索,他捋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然后朝林灯一伸出手:“上来。”
林灯一迟疑了一会,但还是上去了。
只不过没接喻泽年的手,迈开长腿自己跳了上来。
喻泽年也没说什么,笑了笑继续弄他的事。
这艘游艇目前看来体积最大,没一会儿就出了海。林灯一坐在船尾吹着海风,等喻泽年坐下了对他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