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常枫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他愁眉苦脸的抱着鱼缸:“唔……我才不要养这么多鱼,我有密集恐惧症!”
“这个简单,找个池塘或者湖泊什么的,把鱼放生就好啦。”
看禺槐一脸云淡风轻,裴常枫更来气了:“你还笑?都怪你,你一来就没好事儿!你不来,我家的鱼也不会生这么多!”
“拜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个巧合,而且我昨天就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是你自己没当回事。”
“你还狡辩!你这个魔鬼!”
“我怎么能是魔鬼呢?我是神仙、精灵、海洋男神!”
裴常枫翻着白眼:“拉倒吧,还神仙?我看你就是个小魔头!”
吴家大院内的生物实验室。
吴德良用粗糙坚硬的麻绳将浮雨悬吊在了半空,残忍的用锥子剖开了他的胸膛,将一根足足有婴儿手腕粗的钢制导管,连接在浮雨的脏器上。
这是对于吴德良来说最简单快捷、但却对浮雨来说是最痛苦、最生不如死的,用来提取海妖的血液以及胆汁的方法。
“呃……唔……”
浮雨只觉得疼痛难忍,近乎崩溃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绝望而愈发嘶哑的鸣叫。
“父亲!开门啊!不要啊!”
吴钦瑞在门外歇斯底里的喊着,拼了命的想冲进去阻止吴德良,可身体却被两个身高体阔的保镖死死的摁在原地,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去。
浮雨承受着恐怖的极刑,惨白的脸颊写满了对人类的憎恶,他生不如死,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小槐……”
“小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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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雨……”
“啊——”
忽然间,心口处一阵钻心的刺痛,好像有个熟悉的声音在牵引着自己。
“怎、怎么回事……浮雨……”禺槐抬起手摁住了自己的心脏,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令他惴惴不安。
“你怎么了?”禺槐骤然煞白的脸色令裴常枫心头一紧。
“裴裴,浮雨他……他……”
“禺槐——”
只见禺槐的身体突然无力一般的倒了下去,裴常枫吓了一跳,三两步上前接住了他,将人抱在怀里。
“裴裴,我难受……”
“你突然是怎么了?”见禺槐满头冷汗,本就不怎么温热的身体此刻冰凉无比,裴常枫担心不已。
“我这里忽然好疼……浮雨……他好像在叫我……”禺槐抓着胸口的衣服,冷汗涔涔而下。
来不及顾及什么浮雨,裴常枫摸了摸禺槐的额头:“好冰啊……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