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一动,扑通一声跪下,凄哀道:“对不起姐姐,往日都是柔儿心狠手辣不知轻重,对待姨娘和姐姐又那般过分,柔儿知错,别说做牛做马,柔儿就算一辈子给姐姐做洗脚婢刷恭桶都是应当的,只望姐姐给柔儿一个机会,原谅柔儿。”
她神情楚楚,眼泪都要从眼睛里掉下来了。
老夫人果然是老夫人,苏塘轻哂,一个苏柔算什么,到她身边若是能勾上皇上那可比苏塘有用多了,若是没勾搭上还能给自己出出气,化解和苏家的嫌隙。
总之稳赚不赔。
“本宫都不记得往日的事了。”苏塘声音无半点波澜,她轻轻笑,“你是叫苏柔么?”
“”
苏柔一愣,她没想到苏塘直接说不认识她了,不认识她便是不恨她,没了进宫的路子,这下她可急了,赶忙说:“是柔儿啊姐姐,小时候我打死过你一个”
“住嘴!”老夫人没想到她自曝家门翻起旧账,眉目一厉,她抬首去看屏障内那道倩影,生了些忌惮。
倒是没想到,苏塘这般云淡风轻。
“哦本宫想起来了,不过都是些儿时的玩闹,不值一提。”苏塘见苏柔这般焦急,又改了口,“老夫人说的对,不能忘本,往日那些事本宫就当一笔勾销了可好?”
两人都没曾想她那般好说话。
但既然她这样说了,也应当应着,老夫人挂了笑,说这样最好,苏塘又和她寒暄了几句,笑眯眯的像是真的不介意似的。
一切出奇的顺利。
终于,老夫人放下心防,开口谈到正事:“你父亲入狱的事情你可知?”
苏塘叹息道:“听过一两句,也算事憾事一桩。”
老夫人皱眉,“你父亲并未做什么挪用官家钱银的事,你身为女儿,应当知晓他的品性,不应该这般无动于衷。”
“那老夫人说,本宫该怎么做呢?”
苏塘像是谨慎的态度,倒让老夫人心里好受了些,她说:“自然是禀明圣上,还苏家公允。”
苏塘故作惊讶,“可我一深宫妇人,怎可言论朝政?”
“傻孩子。”老夫人怪她一声,“你如今这等地位,就是在皇上面前提上两句又有何难,皇上还会砍了你不成?可若是皇上心软又加之这事确有隐情,他怎会让良臣蒙冤?”
又过了好久,苏塘似乎是觉得很困难,迟迟不肯答应。
那边老夫人又劝了两句,再是一旁的苏柔站了起身,许是见苏塘是个软柿子,她开口就道:“你现在都身处在这个位置上,帮我们家一把又能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