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哂。
收回手,他站起身轻轻揽过女子柔软的腰身,她便像只湿润的花苞似的贴了过来,宁馨的香气淡然弥散,软体入怀的那一瞬,李筠呼吸一窒,再是手臂有些僵硬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怕颠着她,便只抱着她到了一旁的楠木罗汉床上,让她的姿势更舒服后才慢慢抽开双手,再轻轻坐在侧边看她。
从额头到眉骨、鼻梁、染着墨色的鼻尖、再是唇
忽然,他侧开神情,按下心里忽然涌起奇怪的涌动,揉了揉眉心。
又是很久之后。
他又侧目看她,将声音很轻,也不知是不是在说与她听。
“若是在朕身边,便允你娇纵。”
——
从那日回宫后,便过了好几日,皇上又去见了太后几次,她状况一直不算很好,请来巫医看了却看不出个结果来,太医更是束手无措。
淑妃时不时又会闹一闹,她的药是一日一给,所以她每天都要见皇上一面,都会催着立后的事,她显然已经不耐烦,甚至打算先断绝一天的药叫太后痛苦一日。
她也算了解李筠,知道他为人谨慎,若是能找到别的法子,怎么可能选择旁人为他设好的陷阱。
不能拖的太久。
苏塘观察过,那药出自她身侧的黑衣女子身上,存放在一个木匣子内,药是定量的,藏的很深,苏塘通过上帝视角见她只存了这么多,想必是知道内宫危险,不会这么把家底放在这。
李筠也知道这个理,暂时对她隐忍不发。
她既是这个巫医,太后的毒便一定是她下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解。而她油盐不进,任由旁人对她说任何好话许下何等承诺,她偏偏一点都不为动摇。
这就形成了个死局。
要么给淑妃封后,要么就等着太后撒手人寰。
苏塘见李筠这几日精神状态都很不好,想必也是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却没办法解开这个局面。
她在慈宁宫不远处的亭台里遥望,李筠恰好探望了太后回来,身上粘着雨后的水汽,见她似乎等候多时,便径直走向她。
他拂了拂衣袍,问她,“今日怎么来这了?”
“臣妾心里担心便前来看看。”苏塘道。
“担心太后?”
苏塘摇头,“担心你。”
她若是担心太后早便进去探看了,那会在这等着,那地方她是一步也不想踏入。
李筠失神了一瞬,之后才点点头,再轻声道:“不必担心朕。”
他走过去坐在石凳上,苏塘便随着他坐,把自己对那女子的观察仔细说了说,李筠挑眉看她,似乎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