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嫔路过苏塘,一时间没挪步子,她低声和她说:“那位秦小姐在那边看着呢。”
她一扬下颚,朝一边方向示意。
苏塘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略感无辜的笑:“谢娘娘提醒。”
这位淳嫔,似乎多时候都在给她说话,是看乐子不嫌事大么?
那边冰兰和秦小姐站在松树后,落了满身冷汗。
“小姐,我早便说了苏塘是个衷心的。”冰兰硬着头皮给她说安抚的话。
秦小姐脸色微微有些白,她是想试试苏塘的衷心,可单单只在于苏塘会不会下这个东西,可不是被人人周知以后,她衷心的不暴露出自己来。
若是苏塘真把她供了出来,这身腥肯定是逃不掉的,还未入宫便牵连到了这些事,得是有多难堪?
“嗯。”
——
苏塘接二皇子到筵席上的时候已经宾客满至了,她们离得至皇上还算是近,苏塘一抬头便与李筠来了个视线碰撞。
下一瞬她便低下头去,只留得一块嫩白的后颈让人看着心痒痒。
小福子在李筠身边说:“刚刚那三杯酒里的东西下的足了,现在巡抚大人还在茅厕待着呢。”
“不过是装装样子。”李筠摇头。
小福子这才后知后觉的想通,这路巡抚肯定是知道皇上心里对他有埋怨,明知这酒里掺了东西但还是喝了,又到茅房里做假戏。
“那皇上可要”干儿子在一边问。
“他爱做戏便让他做吧,让人守着不到午时不准出来。”李筠道。
这可才巳时一刻,这要到午时那不得把人憋坏了?小福子噤了言语,心里为路巡抚默哀两声。
又过了一会,太后这才姗姗来迟,她雍容华贵的走过长台,受了众人跪拜,这才在皇帝左边坐了下来,再叫下边的起身。
说完体面话后,太后便叫杨嬷嬷抱二皇子上来给她看,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的,刚满了一周便能瞧见灵动的影子。
太后便说:“秦婕妤去得早,生的孩子却着般秀气,哀家老了也不太记得她模样,倒是憾事。”
李筠抿了一口烈酒,酒意顺着咽喉落入腹中,烫的灼人。他却并不那么想附和,眸中点点星光,在酒水中望见自己的倒影。
冯嬷嬷便顺着说,“听闻这秦家有一女生得倒是和秦婕妤有些相像。”
于是秦家嫡子秦章远便走来,朝着上边行了一礼,满座的人瞧着,魏修仪摸了摸手上的刚染的指甲,眉头却紧锁着。
“这秦家还当真是有本事。”江美人说。
能找着当今太后帮忙,能不有本事么?这个中原由到底是什么,能让太后亲自主持,但皇上又明显是不抵触的。
魏修仪心里微涩,她觉得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