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内务府的记档。内务府上个月进了一批绣着不同淡黄色花朵的布料,分别是月季、桂花和芍药。芍药的布料给了娴贵人和婉常在,其余嫔妃那里给的是料子和绣工更好的月季和桂花布料。内务府并没有过姚黄牡丹花纹的布料,娴贵人身上的应该是是自己改的。
至于凌云彻,奴婢也问过了。这凌云彻本是冷宫的侍卫,后来因为救了娴贵人由皇上调往了坤宁宫。他今日是不当值,只是有小太监看见他打着伞和娴贵人走在一起,不知道是护着娴贵人还是一边的花。”素练恭恭敬敬地呈上了记档和口供。
“这位姑姑,您怎么能信口雌黄!我是为了护着花,刚好遇到娴贵人的!”凌云彻恼羞成怒朝素练大喊。
“你既然喜欢看花,就送去花房伺候,每天看个够吧。再胡乱攀扯长春宫的人,就绞了你的舌头!”琅嬅直接发落了凌云彻,她才懒得理会这个满嘴谎话又没本事的侍卫。
凌云彻还没来得及求情就被捂住嘴拖了出去,如意不敢置信,富察琅嬅怎么敢的。凌云彻一个大男人不能受这种屈辱,刚想说什么就被琅嬅冰冷的眼神盯着不敢动。
“嬿婉,你去替贵妃赏容佩二十个巴掌。”
“我?”魏嬿婉呆住了,犹豫了一会上去试探性给了容佩几巴掌。
看着容佩像要吃人一样盯着自己,魏嬿婉也有了脾气,狠狠打了下去。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打得心应手,魏嬿婉仿佛身体里有什么怨气消散了,动作也越来越快。手都打出了残影,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如意抄书的样子。
容佩一开始还能怒目而视,到后来脸肿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容佩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看着如意希望她能救自己。
“皇后,你这是借着处罚的名义报你的私仇!”如意用力地张开嘴大吼,嘴被扯成一个口字,五官用力过猛挤压在了一起。
“娴贵人,本宫是皇后,坐在你最想坐的凤位上,所以对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琅嬅控制不住从嘴里冒出一段没有逻辑的话。
如意反倒是被这一段话震住了,眼珠子咕溜溜的转,想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娴贵人,这好像不是你第一次没管好下人了。”琅嬅手指扣着桌面,企图忘记刚才羞耻的话。
“将容佩带去延禧宫门口打三十杖,再有下次加10杖。”
如意刚想反抗,就看见琅嬅盯着自己的手,“不想容佩受罚也可以,你取了护甲本宫就不打容佩了。”
如意大惊失色,不行,不可以!这可是她的体面啊,富察琅嬅好狠毒的心!怎么能这样逼着自己取舍,容佩应该可以理解自己吧,她真的不能没有护甲啊!如意连忙将手藏在袖子里,不去看容佩求救的眼神。
“呵,看来在娴贵人眼里,忠心的仆人还没有护甲重要。”高曦月见如意做作的样子,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琅嬅见如意有了决定冷哼一声,当即让人把容佩拖了出去。容佩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如意,哭嚎着被带下去了。
“至于你,换了衣服,去慎嫔那里跪足两个时辰,跪上五天清醒清醒!这5天就不必出来了。”
如意被捏住琅嬅体面之后,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心。只能小心翼翼护住手,屈辱地换了衣服回去了。
花房的宫女太监已经快哭出来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生怕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