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钟应忱还悄悄笑:“小秋再三与我说了,凉的辣的油腻的都不许吃。”
高溪午暗里翻个白眼,正要没好气驳他一句,忽听座中有人道:“方才我闻着,解元郎杯中的酒,似与我们杯中不同?”
两人循声望去,桑罗山正向端着酒向他们而来:“不若也让我尝一尝?”
第147章一品豆腐
在高溪午还未回神之际,钟应忱早已翻手将手中那杯酒饮尽。
高溪午因为他那一巴掌,早将桑罗山恨到心坎里,这会见他过来,便歪过身来,语气不善:“怎么,桑公子红鞋里的酒未喝尽兴,又找上别桌来了?”
他声音不大,只有旁坐的两三人听着,都嗤得笑起来。
桑罗山一向高傲,偏之前那桩风流事传得满镇皆知,只是倒无人在“说来,钟某此酒与桑兄手中并无不同,”他站起身,却又携过一只大杯来:“只是,既有此盛情,某又何惜这杯中酒。”
钟应忱执壶斟酒在杯,酒酿汩汩而入其中,激起一阵浓烈酒香,闻来香醇欲醉。
桑罗山目光在杯中酒打量片刻,夹着些不易察觉的讥讽:“并无不同?”
“确然。”钟应忱十分坦然:“请!”
现时座中人酒酣耳热之际,虽无醉意,却也放开了行迹,见桑罗山接了这大杯,都喝起彩来:“好个酒中仙!饮了饮了!”
便是桑罗山知晓钟应忱故意为之,却也不得不认下,好在这酒方才尝过,只是辅兴,倒是难醉,便执杯团团敬了一回,仰头满饮。
只等杯中酒冲而入喉的一刹那,他心忽然往下一坠,便知要糟。
味道颜色虽相似,可这酒比他原先壶中所呈的,要烈多了。
等他意识到时,这一杯酒早就喝了干净,桑罗山微微一晃,只觉周围叫好声都离他远了许多。
高溪午看着钟应忱手中:“你这壶…”
“做了手脚。”
钟应忱不知在哪里一按,又给高溪午倒了一杯梅子饮:“专待不速之客。”
这会已有人觉出桑罗山不对了,便命使女上了解酒石,高溪午啧啧道:“这酒甜得似水一般,也能饮醉了?就这样的,还想与小爷喝酒?”
钟应忱晃晃杯子,心里头有了些许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