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笙也做好准备陆思羡会离开,她想着那一日到来,她们好好吃顿饭说再见。
谁知道,会是突然的离开,就像是深埋的种子刚刚发了芽,硬生生被拔掉,扎根土壤的根须连带着拔出土的是心血。
顾澜笙知道自己难过的原因,因为对陆思羡,她用了心。
顾澜笙哭的眼睛疼,昏沉沉进入浅眠,依旧有梦境围绕着她,梦里是浓浓的黑雾,压抑得让她透不过气,她什么都看不清,想张嘴大口呼吸,却被一股浓烟呛住,顾澜笙咳嗽着醒来。
整个人忽地坐起,人还在咳嗽,顾澜笙不得已下床找水喝。
一出门,注意到侧卧的门开着,她下意识走过去,还嘀咕了一句,“睡觉也不关门。”
人马上就要到门口了,脚下微凉的地板让她彻底清醒过来,顾澜笙愣在原地几秒还是走向侧卧。
窗帘敞着,大片的月光洒进来,床上的被子工工整整,哪里还有人呢?
陆思羡已经走了啊,顾澜笙低头揉揉发酸的眼睛去厨房喝水。
顾澜笙运力拿暖水瓶,轻飘飘的水瓶提醒她:主人,我是空的。
是啊,陆思羡走了,哪里还有人给她烧水,明明以往她都习惯睡前先烧水的。
顾澜笙手扶着冰箱门,想要不要喝凉水,耳边犹记得陆思羡的提醒:少吃凉,容易肚子疼。
顾澜笙叹口气,放弃打开冰箱门,去阳台翻了一瓶常温的水。
顾澜笙经过客厅时,看见自己买的礼物还没有拆封,又叹一口气拎着小夜灯和折叠桌去侧卧。
多余买这玩意,还t爬了20层,累死累活之后却用不上,都怪陆思羡。
顾澜笙回房躺下,眯着眼想起刚刚做的梦,隐约记得黑蒙蒙的,浓浓的烟味呛得难受。
胡思乱想着,顾澜笙再次陷入睡眠,清晨顾澜笙被闹钟叫醒,推开卧室的门总觉得少了什么。
一抬眼,侧卧的门敞着,顾澜笙呼了口气,对哦,没有早餐了,陆思羡走了。
顾澜笙洗漱准备上班,站在门口蹬上鞋子直起身,记忆里有那么一个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她的包,还会给她整理衣角。
顾澜笙回头,身后当然是空空如也。
顾澜笙鼻尖有点酸,习惯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