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竞说:&ldo;梁老师,你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们一声。&rdo;&ldo;行呀小张。&rdo;梁光十分高兴。&ldo;诶,梁叔,我跟你走了几天。其实探险一点意思也没有嘛。&rdo;艾瑞克见张竞和梁光聊得热闹,也耐不住寂寞凑过来说。&ldo;这你可错了。&rdo;梁光吸口烟,喷出一口烟雾,说:&ldo;你们不会抽烟,自然不会理解抽烟的感觉。其实抽烟图的就是那种既舒服又安逸感觉,这种既舒服又安逸的感觉还会上瘾,上了瘾就要过瘾。嘿嘿,探险也是一样。人都有好奇心理。你们看现在的女人们多八卦,别说女人,连男人也八卦得厉害。女人只说些细细碎碎的琐事;而男人就不同了,男人就喜欢谈古论今,搞些自以为&lso;青梅煮酒&rso;的事儿,尤其喜欢把中国古代某某名人的私生活引经据典,正儿八经地弄出来。现在说史讲史十分流行,归根结底还是人们的好奇心在作祟,他们始终想了解那些新鲜趣味的东西。就好像一个封闭的大盒子,人们总是想把它打开,即使里面什么也没有。探险也是这个道理。只要第一次满足了好奇心,体会到满足带来的乐趣,那么人就会希望有更大的乐趣,从而迷上探险,好奇心也越来越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可以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rdo;
提起他感兴趣的事,梁光一口气滔滔不绝说了许久,艾瑞克听得满头雾水,搔搔脑袋,说:&ldo;梁叔,你说的好复杂哦。&rdo;梁光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说:&ldo;探险比这个复杂多了。&rdo;张竞笑道:&ldo;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梁老师有感到害怕的时候吗?&rdo;&ldo;小张这个你问得好。干探险就是要胆子大,哪里都能去,哪里都敢去。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怕过,后来习惯了就好。&rdo;张竞说:&ldo;这里每天晚上都有鬼叫,梁老师怕不怕?&rdo;&ldo;嘿!&rdo;梁光嗤了一声,&ldo;哪里有什么鬼?夜里总有些小野兽在嚎叫,这有什么稀奇。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rdo;梁光又给两人讲解他探险时经历的事,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黄昏,梁光和张竞二人作别离去。张竞,艾瑞克二人也生火造饭不提。
山头晚上风很大,把帐篷刮得呼呼直响。张竞静静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他睡不着觉,白天刘叟的话始终盘旋在他脑中。刘叟的话让他想了很多。这个传承了千年的未知民族的语言和文字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踪?这件事的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按沙柏和刘叟的话,张竞觉得这件事的发生应该就是日本人出现以后。
但是最让张竞感兴趣的,还是后来的那个罗军。这个罗军是什么人,刘叟并没有说。但是听刘叟的口气,他似乎也不知道罗军的来历。这个罗军‐‐一个来自外面的人,为什么开始可以让老族长对他这么重视,但后来又要火烧他呢?他和这个土著究竟有什么剪不断的关系?这些张竞都无法猜透。然而有一点让他改变了一些看法。罗军死后,村后山就开始出现所谓的鬼叫,接着土著人就三天两头有人暴死,这不得不说有些奇怪。他突然有一个胆大的念头:那个罗军会不会没有死?他仍然活着,他要报复那些残忍的土著。而那些所谓的鬼叫正是他心中不平的发泄罢了。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只有这样,鬼叫的事才能解释‐‐这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是这样一想,张竞又困惑了:若是没有鬼,那么他一连两次遇到的白衣鬼魂是什么?杨大嫂死时地上诡秘的画像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有人装神弄鬼?黑暗中,张竞使劲抱着头,什么鬼鬼神神之类的玩意儿,让他的头脑一团糟。这还真和那梁光说的一样,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不明白,就越是想搞明白!
还好张竞不是钻死牛角的人,他游离的意识很快就把他带到了别处,他想起了刘叟说的那四个年轻人。一年前,这四个人三死一疯,原因又是为什么?村西破堡里的疯子也许才是破疑的关键,只是他疯了什么也不能提供。虽然这样想,然而他还是决定明天去看看那个疯子,看能不能得到什么。
他吁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想。只要一想,千头万绪都纷至沓来,让人理都理不清。他把双手枕在头下,突然就想起了李星。她中了严正明的新型药剂,不知道痊愈了没有。自己这次不告而别,只怕让她伤透了心。现在她或许还在为他伤心呢!张竞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暗暗自嘲:张竞呀张竞,你他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但是他突然就笑不出了,此时他又突然想起了刘莎莎,那个他连容貌都没有仔细看过的女孩。听她父亲今天的话,她原来一直喜欢他。难怪那天在路上相遇的时候,她看见他眼睛立刻就亮了,然后有幽怨,哀婉的神色‐‐那完全是在那个无奈的情形下给心爱的情人的眼神。
自古以来,被爱都会让人感到一种由衷的幸福。只是被爱的人往往因为爱而把这种幸福忽视了。
第二天,风吹动帐篷的声音把张竞惊醒过来。见艾瑞克和小紫睡得正熟,他也没打扰,悄然下了山去。走在半途,他陡然听见人声,只见前方有三个人,正是木朗,刘煜,何盛洪三个。刘煜的话最多,只听他笑着叹息:&ldo;这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天天还要洗澡。以往我们三个提六桶水可用个五六天。现在倒好,三天不到就又要下山来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