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鸦雀无声。两个人看着彼此。
好尴尬。
我尴尬的看着哥哥,笑了好久,然后就傻坐在他的床上,他的床很软,下半身都陷了进去。
“母亲,恩。很凶。”看哥哥没有说一句话,我为了化解这种无法忍受的尴尬,冷笑着尝试跟哥哥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
“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找我,你忍不住问我上次去孤儿院的事情。”
开门见山,哥哥一句话就把我内心所想的都全部说了出来。
我被他脱口而出的话语给吓到了。想不到哥哥如此的坦白。
我慢慢走进,拉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哥哥的旁边。
我把手附在桌子上,把头转向哥哥那边然后靠在手上,眼睛一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哥哥说完之前的话,就迟迟没有发言。
看他纠结的表情,他应该是在酝酿,酝酿着该用什么方式来告诉我这一系列的事情。
“那个男子叫封尘轩。”
姓封!跟哥哥一个姓氏?难道是哥哥原来的亲戚?是他的哥哥?还是叔叔?!好吧,想太多了,那帅哥看起来不大啊,怎么会是叔叔呢?
我又脑洞大开了。
“他比我大3岁,我原本是他管家的儿子。”哥哥断断续续话让我的疑问没有减少,而是变的越来越多?
管家的儿子,看来那封尘轩家里一定老有钱了。他都有保镖!
“哥哥,为什么你跟他同姓氏?”
“我们家已经从上几代就在他家里服侍他们的祖先了。”哥哥的随口一说让我的思想瞬间穿越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我的天啊,这么久,他家是贵族呢?还是皇亲国戚呢?不懂,搞不懂。
“所以我们的姓氏也随着他们的形式来决定,我们从跟了他们的家族之后姓氏就是姓封,知道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的本姓是什么。”听写哥哥解释,我专心致志听着哥哥接着说下去。边听还边点着头。
“哥哥,那……”我停止了说话,我没有说出口,其实我是不敢问,我怕我这样随口一问会揭开哥哥的伤疤。
“有什么话就说吧,平时不会很会说的吗?现在怎么说一半半就停下了口,不像你的风格。”
“哥哥,那你为什么会到孤儿院里面生活呢?”我鼓起勇气对他说。也一直等待着哥哥对我的解释。我想了解,我想知道。
“妹妹,如果你今天听到任何你觉得太诧异的事情,希望你能保留在心里,你能遵守这个诺言吗?”哥哥很谨慎轻声的说,时不时抚摸着我的脸,眼睛的深邃对着我的眼眸似乎要把我给看穿。从他的一举一动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个保留了很久的秘密对他来说很重要,是绝对不能给任何人知道的,不仅仅是伤疤,也是每一个人内心仅存的秘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希望我的坚定能够让哥哥毫无质疑的相信我。
哥哥看见了我的态度,缓缓的又意味深长的说出属于他以前的那些故事。
“少爷,你快回去吧,老爷说你今天不去上钢琴课的话,回来你就要受惩罚了!”九岁的封睿稚嫩的脸庞随着嘴巴的张合抽动着,身子被没有固定在原地,而是在追一位身装英伦服饰,头发有些微长,甚至身高还没有封睿高大的男孩,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捧在手心里都怕受到伤害,就因为这样,听到威迫的他仍是散发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丝毫没有被吓到。
那男孩突然转过头看着封睿,脸上的精致,皮肤的红润,吹破可弹,身着衣装,都在透露着他的不平凡和尊贵。
“小睿,爷爷他太不讲理了,我不喜欢他这样一直拘束我,我很难过,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玩,不想练琴,不想学那些枯燥的东西,它只会让我觉得很厌烦,而且那个钢琴老师就是个母老虎,好讨厌她,她肯定是更年期没有人爱,脸上还那么多的斑斑点点,跟家里的汤圆一样。”那男孩皱着眉头的样子楚楚可怜,放着无论是谁看见他这个样子都会不忍心强迫他做任何事情,但是任何的例外就是老爷的压迫。
封睿听到他把那钢琴老师形容成宅子里面的那条斑点狗,有些想笑,但是又想到老爷的吩咐又烦恼了起来。
“少爷,你让我很为难。”封睿不仅仅为了老爷的吩咐,因为爷爷的病已经拖了好几年了,而老爷却让自己看着少爷,心中的忧愁越来越多,但是却不敢说出口。
封睿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了,突然手都牵起,封睿慌张地抬起头,原来是少爷,封睿再次没有了声音和动作。
“小睿,我们回去吧!你一定很担心凌伯,回去我叫爷爷找最好的医生,弄最好的药让凌伯很快就好起来的,你别担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信任封睿笑了,笑的很灿烂。
“谢谢少爷!”封睿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面子和自己特殊的身份,他止住了口。
回到宅子里,软皮沙发正坐着极具威严的人物。他就是这个家族的当家人,也是这个男孩的爷爷。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最近才修整的白胡须。没有一丝黑色来做反衬。另一只手则那些一个不锈钢的拐杖,乌黑发亮的拐杖看起来十分的像是利器。一声又一声地有力地敲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咚!咚!咚!声音很响,身旁的仆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不敢说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老人说话了“尘轩!12岁了,该收敛收敛,别一直做一些逾越的事情。”声音的洪亮贯穿了每个角落,仆人们,封睿,包括听他训斥的尘轩都低着头仔细的听着他说出的话。
“爷爷,我知道了。”尘轩没有反驳,不知道为什么。待了还没有5分钟,尘轩拉着封睿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封睿感到很奇怪,因为这不是平时的少爷,平时的少爷是个很为自己争取的人。他不会这么的听从老爷的安排。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