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不高,但封路凛穿件短袖纵身一翻,胳膊都落了浅浅的擦挂伤。他稳落地之后,拍拍手上的灰,又挽起裤脚看了一圈儿。
还行,没沾到泥。
封路凛长舒一口气,这才转身把停在路边儿的越野车上了锁。
他手里拿着白仰月给的业主卡,肩膀上搭根耳机线,快步走到前门门卫处,指了指停在路边的奥迪a6。
封路凛一刷卡出小区,风堂那辆车便被打燃了火,车灯猛地一亮,把两个人的脸庞都映出了轮廓。
风堂不满他动作拖沓,说:“你真的等死我……菜都凉了。”
“你通知我到现在,二十分钟。”
封路凛还在喘气。
“喘什么啊?再喘,喘出事儿了。你搁楼上干嘛呢?小嫦娥在家吗?”
“什么小嫦娥,”封路凛懵了下,才想起来估计是白仰月,“你给气糊涂了?”
风堂眼看着封路凛开车门坐上来,提起夜宵,没再计较,乖乖地开始自报菜名:“鱼头泡饼,吊炉烤羊肉,钢管儿跳舞鸡……赶紧吃!你同事都说你没吃饭就回家了!不要胃了?就你耐饿?”
封路凛笑了:“你怎么不买个脱衣舞的?”
“怕你看入迷了,舍不得吃。日夜与炸鸡作伴,我折腾谁去啊?”风堂咬咬牙,掐了块儿饼往嘴里塞。
你都特么赖上我了,还想看脱衣舞?老子明儿给你跳!
封路凛继续刺儿他:“你不是江湖人称’风过无痕’么?”
风堂不屑道:“这会儿有痕了嘛。我是龙卷风。”
“龙卷风。那你是什么都要带走?”
他听完封路凛这么一句,扯张卫生纸,动作蛮横地擦过男人嘴角,阴测测地说:“小封警官,连你都是我的……我给你留什么?”
封路凛明显看出来他是在气头上。
他捉住风堂游在他锁骨上一下下轻摁的手,缓缓开口:“留条命。”
风堂把这三个字儿听进去一半,再想封路凛没反驳那句“连你都是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他伸手反掐封路凛的脸,轻拧一把,说:“你放心,我会轻点的。”
封路凛听出来他说的床上,倒是没多做反驳。他看风堂乐得眉眼弯弯,也跟着笑。
床上?走着瞧。他都快忘了他跟风堂撞号的事儿。但过了这么几个月,封路凛能明显感觉到,风堂在情动后的稍显弱势。
风堂正在不知不觉地被他“征服”,这一点让封路凛亢奋着,又难以把控冲动。
看封路凛要去扣安全带,风堂连忙说:“我妈在家,我今儿得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