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决定听他的,去厅上说。
陈述之把林烛晖往座上让,林烛晖又觉得自己坐下让他站着不合适,最后俩人就一起站在正堂上。
林烛晖指了指他手上戴的东西,“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陈述之举起手腕看着它,“在察多时,一个老伯送给我的。”
“察多哪里?”林烛晖显得十分急切。
半晌没听到回答,他看到陈述之有些为难的样子,无奈道:“陛下两次去察多,京里都是我管着的。你的那些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没必要瞒我。”
被他这样一说,陈述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那地方叫什么名字,反正就是一个山上的村庄,老伯也是大平的人。”
他说完,看到林烛晖面色泛红,身体在微微颤抖。
“你说的那老伯长什么模样?”
“身材健硕,面色发黑,无须。”
“他一切都好吗?”
陈述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然而还是回答:“还可以吧,就是晚上睡不着,手上冻伤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您要是真想知道,给他看病的大夫现在在京城。”
林烛晖沉默半晌,缓缓问:“你知道那个地方在那里、怎么去么?”
“我不知道,但那个大夫知道。”
“陈行离。”林烛晖叫了他一声,却闭了闭眼,迟迟不说后面的话。
陈述之愣愣地望着他,没想明白他问的这一串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帮个忙。其实我也惭愧得很,因为事情有些麻烦,况且我也无以为报……”
陈述之笑了笑,“您说吧,我闲得很,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这次如果出兵攻打察多国,我想让你也去,带上那个认路的大夫,我也跟着你们。然后到那边带些人手,去把他带出来。”
门缝里灌进一阵风,陈述之打了个哆嗦。他说的这件事,怎么和当时救自己那么像?早知如此,当时把这人一起救了多好……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只能先说:“听您说这半天,我都没懂,这是怎么回事?”
林烛晖耐心地给他解释:“你说的那个老伯是我的一位故人,落到流沙教手里两年多了,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他常年睡不好,手环是当年我让人给他做的,一下做了好多个,全给他带去了。没想到能被你碰上,总算看到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