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哪些人?”
“先看看宫里的人和朝中的人,不行的话,京城百姓也要看。”
到了晚上,卢隐递过来那张纸条,另外还有一份奏折。
梁焕将它们同时展开,奏折的作者是江霁,在奏折中可以找到“走”“着”两个字,仔细对比,果真和纸条上的笔触一模一样。
啪的一声,梁焕将奏折摔在桌上,“卢隐,去把江霁叫来。”
“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去了……”
“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梁焕忽然怒道,“回去了就到家里叫,这还用朕教你吗?”
卢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答应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称呼“陈员外”是因为陈述之升过职,“死”前的官职是员外郎,死后也没有追封之类的。古人很少有叫“x大人”的,一般正式场合都是姓+官职。
陈述之:林丞相和叶将军十几岁就认识了,所以林贵妃是哪来的?
梁焕:……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陈述之:所以你什么时候打算找人给你生孩子?
梁焕:领养的!!
第115章思人
一整夜,梁焕都心如乱麻,设想了无数种真相,又挨个否定。他安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比现在更糟,却又隐隐感到确实可能比现在更糟。
就着如豆之灯勉强看完今日的奏折,梁焕终于等来了卢隐派出去的人。
“江主事家中无人,竟也没有锁门。去吏部问,说他好些日子没来了。这是在江主事家中找到的,就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
梁焕接过卢隐递来的一摞纸,颤抖着手展开。
第一张是一份计划,详细写着吴氏夫妇的住址,和绑走他们的方案。第二张上写了几件事情,都是陈述之做过的,每一件都让自己更加疑心他在为察多国做事。第三张是一封书信,他曾经读过,就是那封陈述之写给楼萨的信。然而这一份上多有涂抹,显然是原稿,并不是他的字迹。第四张也是也是一封书信,是楼萨写给狗熊的,上面说了合恨草贬值的事。
第五张上只写了几句话:误信邪教,羞蒙鸿恩。临去之时,悉呈当时所书,虽往者不谏,亦稍慰愧悔。
将这几张纸翻来覆去读上几遍,梁焕终于明白了原委。
他怎么这么傻,他为何不直接让自己不要卖合恨草了,自己还能不答应吗?
有人威胁他,他为何不回来告诉自己,为何要独自默默承受一切?
如果吴氏夫妇真的被关在那里,派人去救不就好了吗?他凭什么自作聪明地认为他的牺牲是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