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铭心轻轻说:“他要走,让他走。”
“你已猜到真相。”
铭心不出声。
“元华很想结婚,那陈惠麟故意刁难,今日,他提出分手。
铭心为之恻,耳边隐约还听见元华哭泣的声音。
“大家休息吧。”
今夜肯定特别长。
回到房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大瓶玉簪,呵,是老好鲁妈送来的。
铭心跳上床,嘭一声落到床褥里,闭上眼睛。
整夜听见有人器,一时不知是谁,铭心不爱哭,因没有哭的对象,她遇到不如意事只会默默发闷,睡了又睡,静待情绪好转。
天蒙蒙亮了。
雀鸟成群飞出来叽叽喳喳报晓。
她探头出去一看,破车已被拖走,好高的办事效率。
铭心梳洗完毕,到厨房做早餐,碰见鲁妈。
她道谢:“我看到玉簪了。”
鲁妈只是微笑,“你欢喜就好。”
铭心觉得老人好像还有话说。
“夏小姐,那人追求大小姐的时候,整日在会客室等,忽然不来了,接着又要分手,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子,会有报应吗?”
这种问题,应该不好答,可是不知怎地,鲁妈问得直接,铭心也答得慡快,她说:“会的,会有报应。”
鲁妈颔首,“有种现世报,今生今世可以看得到。”
深深叹口气,她悄悄走开。
铭心满以为今日不会有人上课。、
可是,第一个进来的是脸色苍白的元华。
铭心大感意外,脸上一点也不露出来,“请坐。”
元华轻轻坐下来,她人如影子,虚浮得似无实质。
半晌,她忽然问:“以後,找怎麽办?”
铭心亦有现成的答案:“照样效卓元华小姐,该读书、做事、跳舞、随你喜欢。”
元华木着一张面孔,“要做到几时去?”
铭心暗暗吃惊。
她忽然笑了,“生为卓元华,死为卓元华,昨夜,我梦见母亲,童年的我紧紧拥抱她膝头。”
铭心知道,听她倾诉,已经是最大帮忙。
元华用标准国语说:“昨夜,亏得有你外套遮丑。”
铭心扬起一条眉,“怪不得你不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