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微凉而柔软的唇瓣落在眼睫上时,苏若茵娇躯一颤,眼泪登时止住了。
一股热意,顺着被他碰触的地方而下,顷刻间蔓延了整个脸蛋。
秦烈感觉到她的眼泪停止了,低低一笑,“原来这个方法管用。”
苏若茵脸上更热了,将头埋进他怀中,死活不再抬头,小手轻轻地捶了他两下。
这样一打岔,她想哭的感觉倒是淡了。
秦烈眉眼带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下面有了些响动,两人一齐向下看去。
只见石榴从茅房出来了,揉着眼睛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苏若茵想起刚才秦烈的话,不禁脸上又是一红,幸好没有下去,如果被小丫头看到了,明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
等到石榴进了屋子之后,秦烈抱着她,从大梨树上一跃而下,轻轻落在了地上。
苏若茵一站在平地上,好奇心登时上来了。
她拉拉秦烈的袖子:“你的功夫,是不是很好?”
这棵大梨树目测,少说也有三四层楼高,他抱着她,却是轻轻松松地跃上跃下,苏若茵不禁想起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难道说这就是那种描写的神乎其神的轻功?
秦烈将她白嫩的小手抓在手里,轻笑道:“还行。”
他从三四岁就开始习武,寒暑不辍,至今已近十五载。
教授他武艺的师秦,是母亲的至交好友,身手绝对属于一流。
师秦和母亲当年因为一点分歧发生了争执,一气之下,师秦离开了北周。
结果就在他离开的期间,秦烈的母亲被害身亡。
闻知噩耗,师秦一夜白头。
后来就将毕生所学,对秦烈倾囊相授。
来南魏之前,他的功夫底子已经很好,但刚开始那三年,师秦怕他孤身一人会有危险,还一直坚持陪在他身边,
直到三年前,师秦将自己所学已经尽数教完,看他又格外自律,这才动身离开南魏,不知去了何处。
在师秦离开的这三年,秦烈也没有放松自己。
虽然在皇宫中多有不便,但他毅力惊人,哪怕晚上不睡,也要坚持每天练功。
时至今日,他的身手不敢说当世顶尖,但比起师秦,也已经不遑多让。
看到苏若茵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秦烈宠溺地抚了抚她头上的青丝,“练武很是辛苦的,但是如果你喜欢,这些日子,我可以先教你一些基本的防身动作。”
苏若茵一双圆圆的杏眼笑得弯如月牙,刚才心中的悲愁,已经全部被冲散。
她点点头,无论在哪个世界,女子多学点防身术,总归是不错的。
在现代,她虽然学过一点拳击,也经常去健身,但穿过来以后,原主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
尽管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坚持每天散步和跳绳,但是毕竟日子尚浅,锻炼的效果暂时还不是很明显。
距离秦烈离开南魏,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够她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