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前。
洗漱好的朝朝莹白娇嫩的小脸窝在暖乎乎的蚕丝被中,两手交叠小肚子上,满脸幸福地闭上眼睛。
霍钦在床的另一边正准备躺下。
床头灯关了。
突然间。
朝朝的一双眼睛豁然睁开,在黑暗中亮得像个两个小灯泡。
她想起来了!
朝朝:“粑粑我跟你说个秘密哦,你不要告诉林诚叔叔哦。”
霍钦:“……你说。”
朝朝兴奋偏偏压低声音:“景丞哥哥小时候是女孩子哦,啊不对不对,是穿过小裙子,像朝朝这样的!”
怎么样怎么样爸爸你是不是也很吃鲸!
霍钦:“……”
他是明白方才谢景丞为什么落荒而逃了。
同一个雨夜。
虞辞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黑发浸湿,一绺绺碎发垂落水珠,打落在地板上,声音空荡而死寂。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在全然的寂静间好似海水涨潮,潮水淹没鼻息。
虞辞的目光毫无焦距地落在茶几上的手链上,好似在透过它在看什么人。
他左手的烫伤更严重了,水泡凸起周围泛红。
虞辞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它戳破,指尖反复在伤口上碾压,越来越用力,直到指节发白,整个人都轻轻地颤抖起来,好像即将溺死的人挣扎着攀上一根浮木。
虽生犹死。
动乱间,手边的伞落到了地上。
冷汗从他苍白的额角滴落,少年在痛苦地压抑着什么,好让自己重新竖起坚不可摧的尖刺。
……
一夜雨过天晴。
雨水掩埋尘土,天光明朗灿烂,朝朝在阳台上闭眼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今天这个日子真是太适合遛猪猪啦。
说干就干,执行力max的朝朝小朋友立马冲到客厅,牵起自己近日最爱的猪爱卿,准备来一场美美的踏青。
宁姨刚收拾好午饭,从厨房出来正好见到朝朝牵着小猪气球要出门的样子,瞧了眼外面的大太阳,而后建议道:“朝朝要不要撑把伞?小心晒伤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