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皱了皱眉,还没来得说话就被一条大尾巴卷起来卷到房间里面了。
威利洛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着西弗勒斯,“教授……怎么会的造梦术?”
西弗勒斯看着威利洛,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看来我的天赋果然不高。”
威利洛喉咙有些苦涩,“是护心镯?”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犹豫片刻之后说道:“不用自责伤心……伯狐,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威利洛低头苦笑一声,“我知道教授……所以,教授现在……知道了我的过去?”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青丘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我很喜欢那里。”
“谢谢教授。”威利洛站起来,尾巴垂在身后,毛茸茸的炸成一片,“我以为你要兴师问罪呢,教授。”威利洛背着手,衣领歪斜,露出来几道伤疤。
“这不能怪你,伯狐,九尾狐的精神力很强大,……我该说抱歉。”西弗勒斯伸手,轻轻地2,像是羽毛划过,在威利洛肩膀上抚摸一下。
“……我知道我不能怪你,教授,你是希望……我过得更好,不要埋葬在过去,但是我真的……很疼,真的,……很疼很疼的,成长期的生理暴动有时会也会影响内心,教授,当时真的有想随你而去的冲动,……或者说我已经在准备了。”
威利洛真的很疼,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会窒息,无法忍受的窒息,“当时因为身心俱伤……我提前步入了成年期,……但是这也导致我不稳定,我本来是想毁掉一切的,……如果那天我真的把那三个人带来,他们会告诉你……我干的事情有多疯。”
“那把枪……奥丁之枪,很强大,……我差点就没找到你的魂魄,”威利洛抬起左手,袖子滑落一节,露出了不同寻常的的暗红。
西弗勒斯拉住了威利洛的袖子,“……这个很严重。”他说道。
威利洛看着西弗勒斯,挽起了左袖子,一块很大的疤痕。
威利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想让西弗勒斯也尝尝……那痛的刻骨铭心的滋味。
也可能是……狐狸习惯了听从西弗勒斯的一切命令。
“我那时候喝了酒,意识不是很清晰……除了一些意外,……之所以一直没好是因为……刀的缘故和我懒得吃药而已……其实当时没什么感觉,喝醉了的狐狸感知力很弱的。”
威利洛看着西弗勒斯幽深的黑瞳,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我觉得我现在狠狠骂你一顿,然后警告你不管出什么事情了都不能干这种傻事……但是我刚才发现要是是我的话,……我大概率也会这么干……所以,”西弗勒斯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威利洛的紫色狐狸眼,“我决定发挥一下不讲理的本质,我还是要警告你不要这么干。”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着青禾,我向来不讲道理,……我当时就应该准备一个忘情水的,要是我会的话。”
威利洛看着西弗勒斯,空气安静了下来。
“教授,忘情水的适用前提是伴侣抛弃了自己,而不是伴侣去世……看来你还没学好。”最后,威利洛的话里甚至带上了笑意。
“别笑了!”西弗勒斯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刺眼。
“是的,是的,教授。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我发誓。”威利洛笑的停不下来,像是你要把过去五年丢掉的笑容,一起补回来。
“关于这一件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对吗?小黑球?”西弗勒斯突然说道。
小黑球?
威利洛愣了一下,然后双目瞪圆,“教授!别……别那么叫我!”
“所以,……你小时候真的黑的看不到?”西弗勒斯摩挲着下巴说道。
“……差……差不多吧,那时候刚出生嘛……”威利洛咳嗽一声。
他小时候生下来乌漆嘛黑而且气息微弱,除了九条尾巴以外真看不出来是一只九尾狐。
“……黑狐狸,感觉也挺好看的,你会变吗?”西弗勒斯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