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后,皇帝司马炎留下了齐王司马攸。
司马炎简单交待了司马攸几句,便笑着离开了,留下司马攸杵在原地。
“让皇子当太子府属官?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司马攸心里惊叹,不过想到皇兄司马炎意味深长的笑,也就想明白了。
当属官是假,培养兄弟感情是真!他们兄弟不像司马炎和司马攸兄弟,年少时可以天天在一起玩闹,司马衷是储君,即使是皇子在他面前,也是君臣有别。
司马衷回到东宫不久,东宫侍卫统领荀组便急匆匆的跑进来。
“殿下,信!”
荀组气喘吁吁说道。
“谁的信?”
司马衷正在想朱三的事,一时间有些错愕。
“臣不知,送信人说是太子您的人,皇宫守卫不敢为难,便通知了臣!”
司马衷接过竹筒般的信袋,发现有两封,于是先打开了一封。
“臣奉命前往益州任职,经太子殿下点拨,前去荆州襄阳征南将军羊祜处求屯田之经验,羊老将军听闻臣奉殿下之命前来,推心置腹,毫无保留教臣。羊将军又闻殿下贤明,欲问殿下此书可上否?臣王轶百拜。”
司马衷明白了,征南将军羊祜让典农都尉王轶带话,另一封信才是主角,于是缓缓翻开绢布。
看见信中文字的一瞬间,司马衷激动的的热血沸腾了。
只见信上写着:
“先帝顺天应时,西平巴、蜀,南和吴会,海内得以休息,兆庶有乐安之心。
而吴复背信,使边事更兴。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由人而成,不一大举扫灭,则役无时得安。亦所以隆先帝之勋,成无为之化也。故尧有丹水之伐,舜有三苗之征,咸以宁静宇宙,戢兵和众者也。
蜀平之时,天下皆谓吴当并亡,自此来十二年,是谓一周,平定之期复在今日矣。
议者常言吴楚有道后服,无礼先强,此乃谓侯之时耳。当今一统,不得与古同谕。夫适道之论,皆未应权,是故谋之虽多,而决之欲独。凡以险阻得存者,谓所敌者同,力足自固。苟其轻重不齐,强弱异势,则智士不能谋,而险阻不可保也。
蜀之为国,非不险也,高山寻云霓,深谷肆无景,束马悬车,然后得济,皆言一夫荷戟,十人莫当。及进兵之日,曾无藩篱之限,斩将搴旗,伏尸数万,乘胜席卷,径至成都,汉中诸城,皆鸟栖而不敢出。非皆无战心,诚力不足相抗。
至刘禅降服,诸营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难,不过剑阁;山川之险,不过岷汉。孙皓之暴,侈于刘禅;吴人之困,甚于巴蜀。
而大晋兵众,多于前世;资储器械,盛于往时。今不于此平吴,而更阻兵于相守,征夫苦役,日寻干戈,经历盛衰,不可长久,宜当时定,以一四海,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扬、青、兖并向秣陵,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误之,以一隅之吴,当天下之众,势分形散,所备皆急。巴汉奇兵出其空虚,一处倾坏,则上下震荡。
吴缘江为国,无有内外,东西数千里,以藩篱自持,所敌者大,无有宁息。孙皓恣情任意,与下多忌,名臣重将不复自信,是以孙秀之徒皆畏逼而至。将疑于朝,士困于野,无有保世之计,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犹怀去就,兵临之际,必有应者,终不能齐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不如中国,唯有水战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则长江非复所固,还保城池,则去长入短。而官军悬进,人有致节之志,吴人战于其内,有凭城之心。
如此,军不逾时,克可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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