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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老狐狸船上的船夫，都是经验很高的老手，怎么会将食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装载？

陆小凤直到现在才明白其中蹊跷。

小老头：&ldo;最难的‐点是，要恰巧让那条船在一股新生暖流中遇难！&ldo;陆小凤道：&ldo;为什么？&rdo;

小老头：&ldo;因为这股暖流是流向本岛的，风暴之后，就将覆船中的货物载到这里来，根本用不着我们动手！&ldo;他微笑着，又：&ldo;也就因为这股暖流，所以你才会到这来。&rdo;陆小凤：&ldo;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多事？自己劫船岂非反而便些？&rdo;

小老头淡淡：&ldo;因为我不是强盗，劫货越船，乃市井匹夫所为，我还不屑去做。&ldo;陆小凤叹了口气，这件本来仿佛绝对无法解释的事，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一半。岳洋当然也是他的门下，早已知道那条船会遇险，所以才再三拦阻他，不让他乘坐那条船，甚至不惜将他打下船小老头又笑道：&ldo;这批珠宝若是运到扶桑，我国中士必将有一场大乱，我虽然久居化外，仍是心存故国，做这件事，倒也并不是完全为了自己。&rdo;

陆小凤：&ldo;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要勾结丰臣秀吉的朝中要员是谁？&ldo;小老头浅浅的啜了一口酒，又尝了点蝶鲨的子，才深深：&ldo;在我们这行业中，有四个宇是绝不可忘记的！&rdo;

陆小凤：&ldo;哪四个字？&ldo;小老头：&ldo;守口如瓶！&rdo;

陆小凤终于问出句他一直想问的话：&ldo;你做的是哪一行？&ldo;小老头：&ldo;杀人！&rdo;

他说得轻松平淡，陆小凤虽然早巳隐约猜出，却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小老头：&ldo;这本是世上第二古老的行业，却远比最古老的那一种更刺激，更多姿多采，令人兴奋。…

他笑了笑：&ldo;这一行的收入当然也比较好些au陆小凤：&ldo;最古老的是哪一行？&ldo;小老头道：&ldo;卖淫！他微笑着又：&ldo;自从远古以来，女人就学会了卖淫，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卖淫，可是杀人的方法却只有一种。&rdo;陆小凤：&ldo;只有‐种？&rdo;

小老头：&ldo;绝对只有一种。&ldo;陆小凤：&ldo;哪一种。&rdo;

小老头：&ldo;绝对完全的‐种。&ldo;他又补充着：&ldo;杀人之后，不但要绝对能全身而退，而且要绝对不留痕迹，所以杀人的工具虽多，正确的方法却绝对只有一种！&rdo;

他‐连用了三次&ldo;绝对&rdo;来强调这件事的精确，然后才接着：&ldo;这不但需要极大的技巧，还得要有极精密的计划，极大的智慧和耐心，所以近年来够资格加入这种行业的人已越来越少了！&ldo;陆小凤：&ldo;要怎么样才算够资格？&rdo;

小老头：&ldo;第‐要身世清白！

陆小凤：&ldo;杀人的人，为什么要身世清白？&ldo;小老头：&ldo;因为他只要在人们心目中，留下了一点不良的记载，出手的前后，就可能有人怀疑到他，万一他的行动被人查出来，我们就难免受到连累！陆小凤叹了口气：&ldo;有道理！&rdo;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只有身世清白的人才够资格杀人。

小老头：&ldo;第二当然要有智慧和耐心，第三要能吃苦耐劳，忍辱负重，喜欢出风头的人，是万万不能做这一行的！&ldo;陆小凤：&ldo;所以做这一行的人，都一定是无名的人。&rdo;

小老头：&ldo;不但要是无名的人，而且还得是隐形的人。&ldo;陆小凤动容：&ldo;隐形的人？人怎么能隐形？&rdo;

小老头笑：&ldo;隐形的法子有很多种，并不是妖术！&ldo;陆小凤：&ldo;我不懂『&rdo;小老头举起酒杯：&ldo;你看不看得见这杯中是什么？&ldo;陆小凤：&ldo;是一杯酒。&rdo;小老头将杯中的酒又倒入酒樽：&ldo;现在你还看不看得见这杯酒？&rdo;当然看不见的，因为这杯酒已混入了别的酒里。小老头：&ldo;你若已看不见，这杯酒岂非就已隐形了？&ldo;陆小凤思索着，这道理他仿佛已有些明白，却又不完全明白。小老头：&ldo;泡沫没人大海，杯酒倾入酒蹲，就等于已隐形了，因为别人已看不到它，更找不出它，有些人也一样！&rdo;他微笑着：&ldo;这些人只要‐到了人海里，就好像一粒米混入了‐石米中。无论准两想把他找出来，都困难得很，他也已等于隐形了！

&ldo;陆小凤吐出口气。苦笑：&ldo;平时你就算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也绝不会看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do;小老头抚掌：&ldo;正是这道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的！&ldo;陆小凤：&ldo;除此之外，还有‐钟法子！&rdo;小老头道：&ldo;哦？&rdo;

陆小凤：&ldo;如果你有另外一种身分，譬如说，如果你就是江南大侠，那么你也等于隐形了，因为别人只看得见你大侠的身分，却看不见你是杀人的刺客！&ldo;小老头笑：&ldo;举一反三，孺子果然可教。&rdo;&lso;他接着又：&ldo;可是一个人就算完全具备了些条件，也还不够。&rdo;陆小凤：&ldo;还得要什么条件？&rdo;小老头：&ldo;要做这一行，还得要有一种野兽般的奇异本能，要反应奇快，真正的危险还没有来到，他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我看中一个人之后，还得考验他是不是有这种本事？&ldo;陆小凤：&ldo;怎么考验？&rdo;小老头道：&ldo;一个人只有在生死关头中，才能将潜力完全发挥，所以我一定要让他遭受各式各样的危机！&ldo;陆小凤：&ldo;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还要叫各式各样的人去暗算他？&rdo;小老头：&ldo;不错。&rdo;陆小凤终于明白。&rdo;去暗算岳洋的那些人，就是你派去考验他的？&ldo;小老头：&ldo;是的！&rdo;陆小凤：&ldo;他若禁不起考验，岂非就要死在那些人手图？&ldo;小老头淡淡：&ldo;他若禁不起那些考验，以后行动时还是要死的，倒不如早些死了，也免得连累别人ao陆小凤：&ldo;那个独眼的老渔翁，和那个马脸的人都是你门下？&rdo;小老头：&ldo;他们只不过是核桃外面的壳，果子外面的皮，永远也无法接触到核心的。&rdo;陆小凤：&ldo;你女儿杀了他们，只因为他们已在我面前泄露了身分？&ldo;小老头叹了口气：&ldo;小女也是个天才，唯一的毛病就是太喜欢杀人lo陆小凤：&ldo;贺尚书呢？&rdo;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