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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妈没有嚷嚷得整条街都知道吧?你确定?&rdo;

&ldo;忠诚之地已经不是你记得的样子了。这阵子有一半住户是学生或雅痞1，我们连他们姓什么都不晓得。库伦家还在这住，还有诺兰家，赫恩家也剩几个。不过，通知戴利家之前，老妈不想跟他们说。这么做不对。&rdo;

&ldo;很好。提箱这会儿在哪里?&rdo;

&ldo;在客厅。建筑工人是不是不应该移动它?但他们有工作要做‐‐&rdo;

&ldo;非常好，除非必要，否则千万不要动它，我会尽快赶过去。&rdo;

半晌沉默，接着她说：&ldo;弗朗科，老天保佑，我不愿意胡思乱想，但这难道不表示萝西……&rdo;

&ldo;现在还不晓得，&rdo;我说，&ldo;镇静一点，什么都不要说，等我过去。&rdo;

我挂掉手机，回头瞥了公寓一眼。荷莉的门依然关着，我又长吸一口烟，把它抽完，将烟屁股扔出栏杆，接着又点了一根，然后打给奥莉薇亚。

她连招呼都没打就说：&ldo;不行，弗朗科，这回不行，绝对不行。&rdo;

&ldo;我这回没办法，莉儿。&rdo;

&ldo;你每个周末都求我，用求的。既然你明明不想‐‐&rdo;

&ldo;我想，这次是紧急状况。&rdo;

&ldo;每次都是紧急状况。组里的人少你两天不会怎么样，弗朗科。不管你怎么认为，这地球离了你还是照样转的。&rdo;

奥莉薇亚虽轻声细语，但她其实气坏了。我听见电话那头餐具碰撞声、笑语喧哗，还有人好像在说，天哪，是喷泉。&ldo;这回不是工作，&rdo;我说，&ldo;是家人。&rdo;

&ldo;当然，是家人。难道和我第四次跟德莫特约会有关?&rdo;

&ldo;莉儿，我很乐意搞砸你和德莫特的第四次约会，但我不会放弃和荷莉相处的时间，你应该比我还清楚。&rdo;

带着怀疑的短暂沉默。&ldo;你家人出了什么紧急事?&rdo;

&ldo;我还不晓得。洁琪歇斯底里地从我爸妈家打电话来，我还不清楚细节，但必须赶过去一趟。&rdo;

又是短暂沉默。之后，奥莉薇亚疲惫地长叹一口气说：&ldo;好吧，我们在卡特丽，把荷莉送过来。&rdo;

卡特丽餐馆的主厨上过电视，周末总是人满为患，热闹得很。&ldo;谢谢你，奥莉薇亚，真的。可以的话，我晚上会回来接她，或是明天早上。我会再打电话给你。&rdo;

&ldo;你会回来，&rdo;奥莉薇亚说，&ldo;好吧，可以的话。&rdo;说完便挂断了。我将香烟扔了，走回屋里准备惹恼下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