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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了,那个头花你现在还留着吗?
一口真气过萨迦
一路向西走向萨迦,萨迦再往西是拉孜,然后是
定日。
越往西走,投宿点越少,当时中尼公路正在修
建,能搭的车也少。我们有时沿着路基走,有时绕着
走,满身的灰土,脏得像两条土狗。蹭过工地的帐
篷,晚上一起吃大锅饭,吃完了给道班的人唱歌。都
是些年轻的小伙子,我每唱完一首他们都问:&ldo;你还
会不会现在其他的流行歌?&rdo;他们用干电池帮我们充
电,已经关机数天的爱立信大鲨鱼一开机,短信箱立
刻就满了。
拉萨的同学们在短信里对我抛店舍业的不辞而别
表示了由衷的感慨和强烈的怀念,他们纷纷用一些生
动的语气助词表达了他们心中激荡着的情愫,并对我
重新回归后的情形做出了美好的畅想,情感之强烈,
措辞之生猛,让我实在难以复述。事实上,我当时立
马选择了拆电池关机。
我说:&ldo;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什么的。&rdo;
她说:&ldo;不必了,我不用手机。&rdo;
事实上,我当时唯一的这台家用电器在离开我之
前,起到的最后一次作用并不是通信。接下来的旅途
中,要不就是有电有插座的地方没万能充,要不就是
有电有插座有万能充的地方没信号,再不然就是什么
都没有。
有一段路,没吃没喝没车没找到地方住,我们并
排坐在石头后面,差点儿冻死在凌晨。我怕她当真睡
着被冻死了,就老找她说话,还一个劲儿讲鬼故事,
还讲了凶恶的&ldo;念&rdo;神喜欢出没的红色山崖、恐怖
的&ldo;赞&rdo;神喜欢恐怖的盘羊角。
后来把她给说烦了,狠狠地跺了我一脚。
反正脚都冻木了,我也不觉得太疼。
我们走路慢慢走出了默契,有了一个固定的节奏
和方式。一般是我在前面走,她跟在我右后方,大约
每走一个小时左右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没车的时
候,路上安静得要人命,有车经过的时候老远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