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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住嘴,一群垃圾,小叶闲也是你们随便能品头论足的吗?”不用猜也知,这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定然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小魔女”口中发出来的。
虽然不过只听到了众人讨论的部分内容,不过叶闲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慢慢地捏紧了拳头,叶闲突然冰冷地眼神如电般朝群人射将过去。
你们散布我叶闲的谣言倒也便罢,却敢在这里玷污林老师的清白名声——这是在故意挑战我叶闲的底线!
“叶闲来了,还不快赶紧散开,难道你们不知道昨晚那个暴力狂将同宿舍的余仁和冯世基揍得不成人形、到现在都还躺在宿舍里不敢见人吗?”有人小心地提醒着旁边的一众“八卦”们。
“这个小白脸不简单,居然刚来学校的第一天,就敢去追西大的老师……嗯,无论是色心和胆量都值得浮一大白。”一个长的白干白净地家伙摇头晃脑地故作沉吟一番。
“这个无耻的淫贼,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把林老师骗到手的,呜呜,我心中曾经的圣女贞德,我的女神,我的梦……”一个脸色蜡黄地戴着眼镜的瘦高个一脸惨象地吐着苦水。
“叶闲,你这个人渣、败类、淫贼……我要和你决斗。”
……
几乎所有人都在讨伐着叶闲,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口水都快积满了一地。
“都住嘴!什么德性,就这样还能进西大,简直与争抢配偶的牲口没什么两样!”习蕊狠狠地瞪了一圈众人,恶声骂道。
“习蕊,你什么意思?”没想到反抗最激烈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身材最瘦小的班长窦晓,只见他浑身青筋暴突,气得暴跳而起,隔着老远指着习蕊的鼻子怒气冲冲地愤叫道:“告诉你习蕊,不要持着自己老爸是西京市的副市长,就以为没人敢动你……哼哼,这里是学校,不是官场。别人怕你,我窦晓可不怕。”
“小魔女”似乎被他这一句话气笑了,眯着眼看着他道:“怎么?逗笑,别忘了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上去的?不知当初是谁苦苦哀求来着,阿谀奉承,谄媚地话说了一大堆,就差没有向我们跪下了,竟然不过只是为了求这个班长的位置。可笑,可悲,可怜……”说到这里,习蕊话锋陡地一转,冷笑道:“逗笑,像你这种毫无血性的软骨头,不配和我习蕊说话。”
“你……”窦晓突觉一阵血气上涌,差点儿没有当场晕厥。一个男生被一位女生当着无数人的面前骂作是“软骨头”,并且连与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简直是**裸地羞辱!
“小叶闲,你来的正好。哼,这群败类太无趣了,居然拿你和林老师来说项。”“小魔女”突然发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叶闲,当下大喜着奔了过去。
“不是讹传,有字据为证的。”窦晓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诋毁叶闲名誉的机会,哪能不趁机大肆宣扬一番,当即跳着大叫道,一边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一张皱巴巴的宣纸。
“我也有。”“我手里也有一张。”
“呐,请看看这个称呼——我的小亲亲语妍你好……”
“你那算什么,我这张求爱信背面还署有叶闲的大名呢!”
这个时候,几乎人人手中都扬着一张被捏的皱皱巴巴地纸张,只不过有的纸页背面写有叶闲的署名,有的则光只有正面的内容……一时五六十名年轻男女齐皆晃动着白花花如银梭的宣纸,远远望去,场面倒也蔚为壮观。
叶闲脸色铁青,一把从身旁一人的手中抽出一张留有几个牙印和抓痕的“求爱信”,仔细瞄了一眼。
果然,信纸的首行书着“我的小亲亲语妍你好”九个红笔勾的蝇头小字,信中的内容更是大胆地向林语妍求爱的露骨词句,除了“仰慕已久”、“一亲芳泽”、“比翼双飞”等等极其敏感的字眼,竟然还有几句分别摘自中的句子。
当看到“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这一句时,叶闲终于幡然醒悟,突然意识到昨天下午林语妍在办公室内询问自己这一首诗词的意图。
“原来她在昨天已经收到了这封信,下午找我去谈话只不过是出于试探……”叶闲顿觉浑身血气上涌,蓦地爆喝一声,“可恶!这些信是出自谁的手笔?”
“装什么装?叶闲,难道这不是你写给林老师的求爱信吗?嘿嘿,信的内容遭到曝光,你现在纵然恼羞成怒又岂能再颠倒黑白、改变事实的真相吗?”窦晓就像是天生和叶闲有仇一般,毫不放弃任何打击叶闲的机会。
叶闲深吸一口气,如果说昨天四千米的比赛场上,窦晓做“解说员”时故意抬高杨俊晖而贬低自己算是对杨俊晖的“钦慕”地话,那么他今天一味地出言不逊而来挑战自己的耐心就绝对是皮犯痒、肉欠扁。冷笑一声,突然叶闲大步朝窦晓的方向踏过去,斜眼睨着他,淡淡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恭喜你,你办到了。”
“你……叶闲,你想干什么?告诉你,这里是军训场,由不得你胡来的。”窦晓眼瞅着叶闲铁青着脸一步一步地在朝自己靠近,不由得被对方的气势吓住,大骇着连退两步,不过嘴上却兀自不服软。
叶闲继续再向前行了两步,突然顿住,摇了摇头,满脸不屑地看着他,道:“要做我叶闲的对手,你,还不够资格!”说着,叶闲缓缓转过头去,将目光移向了场边正徒步行过来的俊美男子杨俊晖。后者显然也早已发现的叶闲的存在,当下冷冷地朝他瞟了一眼,道:“叶闲,我早警告过你,打林老师注意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叶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今日又是不平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