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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习文正冷笑道:“今天我习文正倒要听听你叶闲是如何与我谈论大道理的!”
习文正身为上任西京市的公安局长,拥有单枪匹马抓捕国际通缉的金三角大毒枭的光辉事迹,曾经做过枪杀百十条人命的冷血屠夫,生性强势,脾气怪异,原本就是一个不好易于之辈。
而今在这个鸿运宾馆的舞厅内,习文正刚刚联手市委书记齐冬强将王修拉下马,目前正值对西京市权力高层进行大清洗的关键时期,他当然不会容许自己在众多同僚面前丢份。
甫才他提议叶闲与沈君婉分手、转而娶他的女儿习蕊,却被叶闲严词拒绝后,已经令身为一方封疆大吏的习文正颜面大失。
现在又被叶闲这个年龄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扬言要对自己大讲道理,无疑等于是在变着相地撸袖狂抽他习文正的脸。
这个时候,习文正的感觉不再单独只是叶闲故意丢他的份,而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对自己赤果果的羞辱。
然而,由于叶闲有纳兰长恭这个雄踞西京市的地下枭雄在背后撑腰,所以习文正不敢轻易动他。
财务厅长魏东明刚才对叶闲的冷嘲热讽,当然是在他一市的市长为了试探纳兰长恭的意思,所以暗中授意下进行的,只是习文正万没想到,这个打头阵的先锋会败阵败的如此迅速……
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败类,连财不外露这个最基本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习文正狠狠瞪了马脸中年一眼,目光冷冷地瞟过后者手腕上那只用劳力士表盘和江诗丹顿表链拼凑成的钟表,心中已经宣布了这位财务厅长在仕途上的死刑。
“习市长确定要让我说下去?”就在这时,叶闲那故意作出的令人听觉又气又恨的阴阳怪气声音徐徐传来。
尽管明知道这个小子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但习文正依然不得不强撑着点了点头。
“很好,”叶闲掰开一根指头,煞有介事地道:“那我们就从伦理道德开始。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你习市长却摆明车马,利用自己的权势,强行逼迫我与君婉二人鸳别鸯离劳燕分飞,这种行为,不是有悖道义的吗?”
“其次,”叶闲指了指坐在习文正身旁的马脸中年——西京市的财务厅长魏东明,道:“这位位高权重的厅级干部刚刚对我一个平民百姓恐吓威胁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亲目所见亲耳听闻。所谓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长官就带出什么样的兵,你习市长的部下拥有如此低劣不堪的品行,而你身为长官,恐怕难逃管教不严御下不当之过吧?”
“最后,”叶闲突然将目光转向如同一杆树桩般笔直挺立在习文正与魏东明身后的一对身材魁梧的保镖,眸中两道精芒乍闪即逝,淡淡道:“习市长刚才对你的两位保镖打了个全力攻击、不计后果的手势,莫非是市长觉得讲事理论道义不是我叶闲的对手,所以想着依靠武力来强逼我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巧舌如簧!”习文正冷笑道:“既然我习文正在你叶闲的眼中是罔顾伦理强权霸道,那么今日习某便不令你失望,就用武力来逼迫你屈服。”
说罢,他朝杵在身后如两杆标枪一般的两名保镖微一颔首,二人当即便迈开大步,齐皆踏上近前。
人尚未靠近,叶闲就已深切感受到,这两名保镖浑身所散发的两股冷风扑面而来。
好强!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呼一声。
提气,弓步,出拳,两人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动作表情系出一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逼近叶闲身前一米处。
二人一左一右两只砂钵大小的拳头,如有穿云裂石之力,破空袭向叶闲的左右面颊。
仅仅一个照面,叶闲便判断出二人是师承华夏国术中东南龙虎门的奔雷拳,据说创出这种拳法的乃是龙虎门现任掌门——华夏武术界第一宗师陈太冲。
相传,这个陈太冲从三岁开始习武,八岁夺得全国少儿武术冠军,十八岁获得全国青少年武术冠军,并从此一度蝉联华夏武术界冠军整整三十六界,创下华夏武术界的不败神话。
只是后来这位武学天才年逾半百,过了知天命之年,便即宣布退隐,从而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当然,还有一种传闻是,陈太冲五十四岁那年,在争夺华夏武术冠军的擂台赛上,这位蝉联了三十六届的华夏武术界宗师遇上了生平最难对付的一位敌手,最终以半招惜败,所以才黯然退隐。
而据说,这位武学宗师的那位传说中的敌手,正是如今的华夏武榜第一人——“武痴”燕归藏。
奔雷拳,正是退隐之后的陈太冲领悟出来的一门拳术,拳理与太极的以柔克刚相反,讲究的是以暴制暴,每每出拳都带有破空之音,听上去隐隐如奔雷爆鸣,故而谓之奔雷拳。
叶闲之所以认识习文正的两个保镖使得是这门拳术,是因为他过去曾经在爷爷叶振虎的教导下,演习过华夏近百种拳法腿功,其中拳术尤以太极拳、八卦掌、奔雷拳和少林铁砂掌较为突出。
当然,要论拳法的猛烈刚劲,还是陈太冲自创的奔雷拳为最,甚至压过了少林派以刚猛出名的铁砂掌。
面对眼前施展劲风刚烈的奔雷拳的两名拳术高手同时进攻,饶是以叶闲自持在武术上的修为超凡出众,也不敢稍存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