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有吊桥周围的学校或公司放学的学生或下班的白领们,闲来无聊,三三两两地围在地摊前,摆弄着那些在他们眼中觉着比较好玩的物件。
昨晚于香满项城中相遇的那对男女赫然也在,他们同样认出了叶闲,遂主动上前与他搭讪。
互相介绍身份后,叶闲才知道,这对男女分别叫李伟和洪霞,很平凡的名字,两人均在这座石拱桥对面的天宇机械厂上班,父母都是项城市市区的工薪阶层,拥有一套坐落在项城市三环附近的一百来平三室一厅套房,家庭条件谈不上富裕,但也绝不算太差,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一生。
然而恰恰就是出生于这么平凡普通的家庭,所以他们之间的爱情才不会出现那么坑坑洼洼磕磕碰碰……
因为平凡,所以简单。
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认清这个浅显至极的道理呢?
“姓叶的,果然是你!”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子愤怒的暴喝声。
“唉,”叶闲重重一叹,心道果然还是找了过来,缓缓转过身,平静地与对面那位冷面凝霜的中年贵妇对视一眼,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至最低道:“施阿姨,你好。”
中年贵妇当然就是沈君婉的母亲施柔,前段时间才刚刚在西京找过叶闲,并警告他不要与她的女儿来往,却没想到时隔月余,这厮竟然胆大妄为至直接来女儿的老家与女儿偷偷幽会。
“谁让你来的?”她面色阴沉如水,一瞬不瞬地盯着叶闲,冷冷道。
叶闲不卑不亢道:“我与君婉之间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中年贵妇突然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蓦地仰天大笑两声,旋即低下头表情冷漠至极地不屑地望着他道:“君婉是什么身份?而你又是什么身份?两情相悦,切,叶闲,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么?”
不等叶闲有回应的机会,便听她又冷冰冰地道:“告诉你叶闲,经过我们沈氏高层的一致决定,准备接受项城市市委书记李瑜的提亲,将君婉嫁给李书记的儿子李茂然,并于明年五一举行二人的婚礼。所以叶闲,你还是死了那条行吧!”
叶闲轻叹一声,同样是出身豪门,但这对母女之间的差距着实也太大了些,女儿努力想要逃避豪门强加给她的那道无形的枷锁,而母亲却拼命往这道枷锁里钻,并试图将自己的女儿向里推的更深……
深吸一口长气,叶闲突然叹息道:“施阿姨,难道你定要自己的女儿重蹈自己婚姻的覆辙不可么?”
“住口!”施柔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气的戟指指着叶闲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姓叶的,告诉你,君婉是君婉,我是我,你又焉知君婉和李书记的公子不能携手与共白头到老?”
果然,为了豪门之间那可笑的联姻,他们沈家却连欲要联姻的对象的品行都浑然不顾……李茂然是什么德性,他们沈家不清楚,但叶闲和沈君婉昨天才刚刚见过,又如何能不知晓——那可是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纨绔败类啊!
叶闲心中突然为这个在西北独霸一方的沈氏家族感觉到深深的悲哀,重重一叹道:“如果施阿姨口中的所谓沈家高层,都是像阿姨你一般的见识,那么我就只能说一句,那便是,君婉身在你们沈家,该是一种何其得不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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