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意一把捂住胸口,粉面绯红,瞪了眼他。
司安翎反而无所谓地笑了,至少她暂时忘记刚才的难过了。
&ldo;我还缺个厨师。&rdo;司安翎品了口咖啡,修长的手指轻敲餐桌,&ldo;一万。&rdo;
&ldo;两万。&rdo;余诗意心中一动,她需要钱,而且她喜欢这里的厨房。
&ldo;好贪心,&rdo;司安翎摇头,&ldo;日薪一万可不比黑玺顶级私教低。&rdo;
日薪?!
余诗意难以置信,&ldo;你认真的?&rdo;
司安翎优雅地两手一摊,见她依然狐疑,他高大的身形忽然前倾,余诗意不自觉举起托盘遮住胸口。
这下,司安翎的笑意更浓了。
&ldo;我开玩笑的时候,你见过,&rdo;他狡猾地眨眼,&ldo;比如,太空服。&rdo;
余诗意简直郁闷,这家伙笑起来活脱脱一只千年老狐狸,跟在他身边保不齐连骨头都不剩,可谁让她缺钱呢……
司安翎推门进来时,蓝礼正吃得一脸享受,骑士不停冲他低吠要骨头吃。
他示意蓝礼继续,将一张纸放在旁边,&ldo;吃别人的嘴软,总要干点活儿,等会你先回市区,明早去这家店给她买些衣服送来。&rdo;
蓝礼狼吞虎咽之余,狐疑地望了眼司安翎,这尺寸哪儿来的?
……
收拾完厨房,余诗意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横置在柔软的羽毛床上。
崭新的羽被有种她熟悉的味道,从小她就很喜欢将脸蒙在羽被中,曾经,爸爸总会在她回国的时候换上新的被子,慈爱地看着她在上面幸福地翻滚。
是的,曾经。
一切从那天起就结束了,几小时他还打电话说要去澳洲看自己,翌日却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爸爸白收起家,创办了海内外闻名的仕逸国际酒店,这辈子生意上他亲力亲为,对朋友有求必应,对慈善更是不遗余力,可最终却惨死在一个入室劫匪手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出事时,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她无法想象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血流而尽的爸爸该有多无助。
那件事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敢入睡,黑夜就像恐惧一样,攫住她的心,屡屡逼得她窒息……
窗外,电闪雷鸣,司安翎却毫无困意,他翻身下床不自觉地下到二楼,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俊颜染上一丝化不去的怜惜。
忽然,屋内传来余诗意的声音,近乎哭着嘶喊。
&ldo;不要……&rdo;
&ldo;放开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