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珊珊看着女人裹着僧尼的红衣,戴着连衣的红帽,徐徐朝他们这边走来。
一瞬间,她呆了。
每一个步伐敲在心上,是深深的烙印。
这不就是在神山日出之时,那位虔诚叩首的神秘女人吗?
她是刘冷希的母亲?怎么是位剃度修行的女僧者?
“妈——”刚兴奋地叫了半个音阶,刘冷希忙改口:“善缘大师……”说着,还装模作样双手合十作了个礼。
三娘迎上去接过女人手里布匹:“你每次出寺都要买些衣料布子,俺真是搞不明白,你咋还没放弃呢?那些衣服,你做了也白做!”
女人的红帽遮掩住女人上半边脸,人们只能看见她有些惨白的嘴唇和尖瘦得有些病态的下巴。
她半天没说话。
三娘料定自己戳中了人家的心坎,缓下脸来,一声叹息:“哎呀!俺怎么就藏不住话呢!”
这时,女人嘴唇微动:“佛不会放弃它的子民,信徒亦然……”
说着,边转动转经筒看都不看冷珊珊和东方烈一眼,沿着八廓街朝大昭寺缓缓行走,三娘恨铁不成钢似地追了过去。
自从自己在拉萨认识善缘,她已经连续十年这样了。
日复一日吃斋念佛,难得出一趟寺庙。每次出寺庙必定是叩拜上天祈福平安,接着买布料针线,有空的时候,在寺里为自己可能已经死去的孩子做衣服。
说起来,挺可怜的。当年这么认为,现在也这么认为。
还好刘冷希这小子遇到了她三娘,不然和她妈呆在青藏高原,不知道要干瘦成啥样!
刘冷希见母亲和三娘都走了,他忙和冷珊珊道别:“小姐姐,我得先走!你好好保重!”
说着意味深长望了旁边的东方烈一眼,走之前欠抽地哆嗦了一次。
中心思想很明确——小姐姐,你离他远点!
“你还没说你住哪座寺庙呢!”冷珊珊朝他喊,可是少年脚步,很快便消失在街角那头。
既然无缘得知,那么有缘再见……
东方烈默默咬牙:“小子,算你跑得快!”
冷珊珊本想感慨两句,可看东方烈吃鳖,她吃吃笑了。
“笑毛笑!”东方烈长臂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在怀里,在她耳边邪魅地道:“回酒店,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听言,耳根染上红色,暗道一声完了。
纯金打造的浴池,金碧辉煌。
袅袅升起的热气熏出了一层细汗。
冷珊珊红透着脸靠在一旁,面对赤身裸|体的男人,想看又不敢看。
东方烈已经在浴池里游了一圈,宛若游龙,时而钻出水面,时而潜入水下。
最后,龙身在水下缠住了冷珊珊。
长臂扣着她的纤腰,一同将她拖入水中。
她不会游泳,吓得要站起身子,不料东方烈的唇炙热地抵住了她的。
有些薄荷味道的气泽通过嘴唇渡进了她的口腔,她屏住呼吸,一点也不敢将口腔里的气息贸然吞入肺部,索性又将之抵回到东方烈的口中。
不料这一抵,竟成了主动。
水里的男人捉到她笨拙的舌头,心头哑然失笑。他知道她在水里坚持不住,忙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一同窜出水面,炙热拥吻。
这一吻,慢慢变了味道,奢华的浴池,成了欢爱的最佳之地……
的确,正如东方烈所说,回酒店后,冷珊珊直接被他收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