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无妨,难不成逸霖以为本宫是如此小气之人?&rdo;皇后微微一笑,跟着又挥了挥手,只见一个绿衣宫女双手拖着一个漂亮的木盒走了过来。
&ldo;这算是本宫赐给尊夫人的成亲之礼,还请逸霖代为转交。&rdo;示意让绿衣宫女将那红漆木盒送到赵逸霖面前,皇后起身说道。
&ldo;谢皇后娘娘。&rdo;赵逸霖双手接过木盒,立刻道谢。
&ldo;免了,本宫希望早日能见到尊夫人才好了。行了,你且退下吧,本宫乏了。&rdo;淡淡的摆手,跟着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皇后往内室寝房走去。
赵逸霖捧着那红漆木盒,眸中闪过一丝森冷嗜杀……
悄悄的
傍晚时分,花若惜用过晚餐,在院子内来回走动消化。
今天一整天,她未曾踏出过这个院子,在她看来,这个宅子似乎隐藏着某种她无法察觉的危机,而在这些危机没有得到准确信息之前,她是绝不能贸贸然行动的。
深秋的黄昏有些凉,一阵微风吹过,树叶落了好几层。
脚踩着那些来不及清扫的枯黄树叶上,发出&ldo;咔嚓咔嚓&rdo;的清脆声音,这声音让她感觉很安心,这个宅子太静了,静得让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所以如今听到这树叶被自己脚碾碎的声音,她才能告诉自己,自己确实还活在这个世界里。
在院子里走得双腿有些累了,天生的小脚容不得她走太多的路,她终于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脱下脚上的精致小绣鞋,揉捏起那有些发麻的脚掌。
古时的闺阁女子确实没有什么运动的机会,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成天的坐在闺房里,会不会造成下半身肌肉萎缩瘫痪……
赵逸霖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看到花若惜在给自己的小脚按摩,夕阳下的她,表情恬淡,眉眼温顺。大概是脚着实被她来来回回一个时辰的折腾给累到了,此时尽管她在按摩,但是眉头却时不时皱起,好像很疼一般。
两人的距离此时并不算近,赵逸霖却停下了脚步,并没有上前,不知道是不是不忍打扰眼前的这一画面。此时的花若惜跟他第一次见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那个花若惜是活跃狡黠,那么这个便是温柔淡雅。只是,不管是哪个都好,跟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背在身后的手上拿着皇后赐给她的红漆木盒,他早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打开看过了,是一套纯金打造的头饰,做工精致,雕花繁复,足可见工匠之用心。这样一套头饰对于皇后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她用来赏赐给别人,那便是天大的荣耀了。
微微弯腰将木盒放在了一旁的糙地上,他没有打扰花若惜为自己的小脚按摩,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子。
花若惜按完脚之后,穿好鞋,准备回房休息,转身之际,却见红漆木盒静静的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糙地上,一时间,她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
抬脚快速跑到糙地上捡起那木盒,拿在手上反复打量。
院外,刚刚离去的赵逸霖碰到了捧着一堆洗净晾干衣服回院的锦绣。
&ldo;奴婢见过主人,给主人请安。&rdo;锦绣连忙屈膝行礼。
&ldo;免礼。&rdo;赵逸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也没有看锦绣一眼,只淡淡的从她身边经过,往花园另一边的云中阁走去。
花若惜小心的将盒子打开,里面那套纯金头饰在夕阳的照耀下,差点闪花了她的眼。
这……是谁送过来的?
送这玩意又是什么意思?
好诡异
锦绣进到院子里,看到花若惜正捧着木盒看得发呆,于是上前来朝她微笑道:&ldo;主人对夫人真有心,这套头饰很配夫人。&rdo;
&ldo;什……什么?这玩意跟你们主人有什么关系?&rdo;花若惜听了她这话,有些迷茫。
&ldo;难道这不是主人送给夫人的吗?奴婢刚刚在外面碰到了主人,还以为他来看夫人,并给夫人您送了这礼物呢。&rdo;锦绣对于花若惜的茫然也表现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她如实报告道。
原来是他啊。
花若惜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红漆盒子,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让人只见一眼便永不能忘怀的绝美容颜。
他既然来给她送礼物,为什么不跟她说话,甚至连看都不让她看见?
他,是在避忌她么?
……
是夜,花若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锦绣此时已经退下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