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芯,你究竟在忙些什么,明天就要交论文了,你连照片都还没有拍。”
拥挤的周末,活络咖啡厅中,早已是人满为患,靠窗边的一排桌椅上,一身着简单t恤衫的女子眉头轻皱,手边所以放了一台苹果电脑和一杯新点的卡布奇诺,手上的一叠纸张,缓缓甩在对面女子的面前。
我身着简易的白色衬衫,眼眸从手机屏幕上移到那叠厚厚的文案上,微微叹了口气,“青儿,不是我不愿意拍照片,只是,像这样的周末,若是想去一些宫室,或者故宫,那真的除了人头什么都拍不到。”
我的眼眸缓缓扫了眼面前的纸张,想到前期建筑系教授给我们出的毕业论文,我便微微苦恼,而这些对于已经将近消逝的古建筑,我却也是花了三个月来准备,甚至还为了这些基本资料,查了上万本书。
只是,最为苦恼的却是,这些古建筑,普遍缺少实体资料。
我抬手执笔划了几句重点,“青儿,你看,像是这种类型的古建筑,中国已经大部分在战争时期消亡了,前几日,我在网上,却是看到有一个地方,值得去深究。”
我的面色十分认真,话音刚落,我便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几张宫室的基本图样,随着文案的纸张,一同递给对面女子。
这些图片的来历,说来也是奇怪,从前,我在网上与各个论坛搜索了超过三个月,也未曾发现,但是,就在昨日,不知是谁,在无意间得到了我的微信号,将这些照片都传给我。
而我要再去深究的时候,微信那边却只留下了具体地址,便不在有任何回音。
青儿微微皱眉,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图片,“芯儿,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上面有写,这些残余建筑,都是在市郊区后的小岩村。”女子微微一笑,又迅速的将地址写了下来,递给她。
市。
四月天,春风和暖,我和青儿那日在一番商讨之后,还是为了寻求一下基本资料,翌日便买了最新的机票去了所谓遗失的古城。
小岩村深处深山之中,其内错综复杂,虽然我与青儿运用手机导航,但仍旧是走了很长的冤枉路才到达着所谓的古建筑的勘测地。
而出乎我意料的却是,这小岩村内的人民都是身着简朴,所用之物好似比城市中晚了好几步。
我随意问了几个刚刚下了农活的男人,将手机上的照片指给他看,试图打听这其中的奥秘与具体位置。
然而,听那几人的意思,便是,这些宫室是他们村落的一个小景点,虽未上报政府,但他们村落还是主要依着这些来赚取些许钱财。
而这些年,这个景点逐渐得到些许人员的注意,但是,绝大部分还是考古人员,或是一些古代的研究人员。
我听的迷迷糊糊,但也将我们的来历告知了他们,到覆满尘灰的售票处,买了两张票,乘着简易的马车,一路颠簸,才至目击地。
我的眼眸缓缓打在面前一片简易却早已不华实的建筑之上,眼中惊异之感渐渐显出,尘土飞扬间,几片尘埃缓缓落在我的眼帘之中。
我缓缓走进,脚下的尘土间,偶有几片残破的古物碎渣,心中微微一动,拿起相机,便随意拍了几张。
回头间,本想再问青儿有关于论文的问题,却不知她又去哪了,映着几丝刚刚吹起的尘土,我的心中却莫名闪过几片悲悯。
我微微定了定神,缓步迈入这一片静谧的宫室之中,这套宫室应当属于岭南风格,其内的柱子房檐间,雕刻着种种花纹。
我随意走上去触碰,却也觉得其上的花纹几丝特别,因为,是几朵花,我细细观察了一下,却是梨花。
“梨花”我微微低喃,心中十分奇异,却也是执手拍了几张照片,想着自己回去时,再好好研究一番。
但是,看着这莫名的阁室,心中那抹悲悯却一直不退,直到我走到最后一个宫室时,我的目光还产生了几片错觉。
那是一名身着粉衣的女子,她面色倾城,但却稍见苍白,泪水从她的眼眶中缓缓划下,与她手腕上滴下的点滴血渍融为一体。
她的口中却也是低喃着些什么,只是我看不清,也听不清。
我的心头微震,定了定神,回归了现实,但却刚刚要转身离开时,几道从那宫室中泛出的光芒将我的目光重新吸引。
强光刺眼,令我下意识的闭上双眼,但,心中却是极其忐忑。
而接下来,更令我惊异的是,明明我在宫室时,是站立着的,但在,此时,我却觉得自己是躺着的,而手腕上还传来阵阵疼痛,令我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