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 ,心中奇异感更甚,将那信件中留着的白玉镯子递给她,“这个是你的?”
梁丘心悠亦然细细的打量我一番,抬手接过,“你认识玉子师父?”
我满眼奇异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难道,你也认识?”
梁丘心悠淡淡一笑,却是有些超凡脱俗,她长的不算倾城,但在月色加之一袭绿衣之下却泛出了异种风情。
“当然,不过,你的镯子似乎跟我的有些不同。”
她眼眸微微扫过我的镯子,抬眸看着我。
“哪里不同?”我淡淡的回应着她。
她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只是拉着我走近冷宫北苑之中,“听说,你曾经在冷宫北苑当过宫女,你现在回到这里,可曾能感到一些曾经的印记?”
我顺着她的力气,步入石阶上,就着淡淡洒落的月色,北苑的萧瑟渐浓,而我手上的白玉镯似乎也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渐渐发亮,最终,似乎,我的眼前,有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浮出。
那是一个身着蓝色宫服的女子,便是我现在的身体,她手指一支新得的紫竹,静静立在一侧的墙根处,抬眸间,对上一双清冷的双眼。
那是南宫长清。
南宫长清淡淡一笑,抬手间递给女子一支银色的簪子,遥远处,便又渐行渐远。
画风又转,却好似已经到了六月时节,女子早已经脱去了冷宫宫女的宫服,反而打扮有些像京城的大家闺秀。
她缓步走近北苑,殿内似乎隐隐酌着檀香,一身着灰衣中年女子,面容倾城,坐在一侧席上,面对着缓缓而来的女子,她淡淡一笑,却是难得的柔和。
“沁儿,也许,此物,未来可以救你一命。”
她抬手间,却是递给女子一个信封,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女子接过,眼中却是流露出片片惊异,走出阁室间,将信封收在怀里,一抹残红映于宫墙之上。
巷道之上,女子的背影映着残红,眼前却是一绝美男子,他静立在她的身侧,深深吻上女子的唇,一瞬下,只留女子昏睡的背影。
画面在我眼前一片接一片的浮现开来,却又一次唤起了我心中的疼痛,昏睡前,我只能看见梁丘心悠淡淡的笑意,而终究抵抗不住身上的软弱无力,倒在冰冷石阶之上。
醒来,我却是不在宫中,是在宫外。
而事实上,我是被京城中的市集的叫卖声吵醒的,当然,我睁开双眼时,也是微微惊异,因为我是被丢在马路之上。
睁眼间,有几名乞丐在我的身侧徘徊,满眼奇异。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在已经不是在宫中所穿的黑衣,反而却是一件民间的麻布衣裙。
我冲那几个乞丐淡淡一笑,眼眸打在和络的市集之上,又冲他们尴尬一笑,便想起身离开。
但,我好似之前是占据了他们的位置,刚起身,便被他们围的水榭不通,因此,我又只好将我身上仅有的几支簪子第抵给他们,才离开。
说实话,对于我现在身处宫外,我自己也是很疑惑,昨夜,明明是梁丘心悠将我约在冷宫北苑,而她拥有着和我一样的白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