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知道,我下意识的微微闭上双眼,想要从中感受,却感到几阵微风袭来,眼前微黑,而后,身后便有被点亮了光。
我心中不安之感浓了些许,身后又传来女声,轻柔却少了几分力量。
“你可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心中微怵,却还是最终化为几丝力量转头,映着火光,我也亦然看清了那女子的脸,俏美苍白,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我深看了她一会,收回心中的恐惧感,走至她的身侧,微微皱了皱眉头,“南宫辰意?”
我许久未见她,她的面色苍白了很多,我依稀还记得,上次我见她是在夜宴时分,那时,她身怀有孕,面带疲惫,却还未来得及与我说一句话,便因为替我与木舒玄挡了一箭。
南宫辰意眉头稍稍皱着,奇异的看了我一眼,“你认识我?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我收回了我眼中的那抹惊异,却知道刚刚我又在将自己套入成曾经的和芳沁了。
我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是我失礼了,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和芳沁?”
听我提及到和芳沁,南宫辰意的眸子才微微亮了起来,“自然记得和姐姐,只是,她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依旧纯真无邪,只是眼中少了稚嫩,多了些许成熟。
我冲她一笑,也想起和芳沁曾经也去北朝与木舒玄生活了好一阵,她南宫辰意怎会不察觉,是我愚笨了。
她看我不语,亦然深深打量了我一下,手执火把,向前走了几步,用火光将那壁画照亮,她眉头轻皱,“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又怎么会来这里?”
我定了定神,随着光线处看去,“我叫海棠,无意间走进这里,本想着寻个出路,却不想,这里,还有这么神秘的事物,这里的一切,都关乎着一个人,梁丘幽梦。”
南宫辰意亦然也不惊讶,眼眸打在壁画上也不收回,“所以,姑娘,你也知道梁丘幽梦的秘密?不妨说来听听。”
她的话语间,略带成熟,似乎又早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纯真女子,她对木舒玄一往情深,却在那刻丢了孩子,最终,被抛弃在北朝的宫殿中。
我之前还有想过,我此番入北朝去见一眼她,而如今,却是在这个莫名的地道中见到了她。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梁丘幽梦,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木舒玄。”
我的话语刚落,便见她的手臂微微僵了几下,转头看我,似乎唇边勾起了几片苦笑,“他的秘密,我也想知道,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连他口口声声说是最爱的女子都可以去利用,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吗?”
南宫辰意话语落下,便似乎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便又向前走去。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被风吹灭的火把,无奈间,也只好随着她手中的光亮而去。
她走入的是另一个小地道中,而其中的环境却是与之前的截然不同,暗黑的室内,隐隐有几块人骨,日积月累,早已化成干枯的骨骼。
我心中一愣,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感到南宫辰意的眼眸微深,静静打量了那人骨几下,“这是木家的人。”
更令我惊异的是,是她的话语。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刚刚未曾发觉,那人骨之上隐隐有一块残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焦灼一片。
南宫辰意静静的看着我,“这是…心蛊…”
我回看着她,脑中不禁闪过和芳沁和梁丘竹雨的模样,缓缓走近,从身侧将一些石子攥在手里,几秒钟后,勾勒着我的手指,几滴鲜血沁出,滴滴滑落下来,正正好好滴落在那片残缺的人骨上。
血在其上,未曾出乎我的意料,那人骨触及到血,转瞬间,便划出几片白色,血红色的血,渐渐演变成为白色的骨,将那残破的人骨,化为完整。
南宫辰意似乎也未曾想到我的血,走近间,深看着我,“你中了情蛊?最后一颗情蛊,竟然会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