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举动引得有几分好笑,抬眸看了一眼南宫辰意,“看见了,你将心蛊,植入到和芳沁体内,看见了,你对她所谓的一片真心。”
他眼中的愤怒微深,似乎有杀机浮现,“沁儿欣赏你,将你留在身边,却是留了个祸害。”
他的手指上的力量微微加深,引得我透不过气来。
“木舒玄,不要…是我带她进来的,沁儿姐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南宫辰意似乎也察觉到了形势的危机,抬手间,拉住了木舒玄的衣袖。
木舒玄手指微微一松,转眸间,将眸子投在南宫辰意身上,笑意深了些许,手指又顺势攀上南宫辰意的脸颊,转手松开了我。
我失力摔倒在地上,心头的痛处又起,嘴角溢出几抹血渍。
“南宫辰意,跟我回去。”木舒玄似乎没有再看我,拉起南宫辰意的手,便要离开。
我看着南宫辰意脸上一闪即逝的惊异,从地上爬起,眼眸静扫周围的一切。
刚想要走几步,便感到身上一阵吃痛,几名木舒玄的暗卫从身后而出,将我带上了与他俩的马车。
我深看着木舒玄,冷冷一笑,便有看着南宫辰意投来对我担忧的目光,她挣不开木舒玄紧紧握着她的手,便只能看着我。
我向她摇头,表示安好,便闻木舒玄的声音响起,“一片春心入海棠,海棠便也就此得了南宫长凌的心。”
木舒玄的眸光打在我的发上,令我稍感惊异,回看着他,便闻他的声音响起,“南宫长凌应当已经到了北朝,我想,你很快便能见到他了。”
他说完,也没有给我留下说话的机会,从怀中拿出一支玉质小瓶,亦如南宫长凌一般,我无可避免,便依着马车,倒在其中。
如梦一般的遭遇,辗转反侧间,我还是被带到了北朝,而似乎,也被带入了更大的阴谋之中。
也许是因为南宫辰意,木舒玄没有为难我的意思,将我与南宫辰意安置在一起。
北朝的宫室与南朝的宫室不同,南朝的宫室多了些江南的柔美,除了简易的宫室风格外,多有各色雕花在其上。
但是,北朝的确是简单了很多,没有雕花,更多的是方方正正的殿阁,残着大漠风沙,显出几分王者气息。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换上了一身梁族宫女的服饰,长发被编成了几条简易的编辫,海棠发簪没有被人拿去。
南宫辰意也换上了北朝特有的梁族服饰,一身蓝衣,极其华美,只是她的眼中还是略带愁思,看到我醒来,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身侧的宫女都退下,便将我扶起来。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头上的那支海棠发簪,深深的看着我,“从前不知道,原来,你跟四哥,竟有着别样的情感,从前还以为,他深爱着沁姐姐,但是如今,他为了梁丘心悠,到北朝,却又送给你海棠发簪。”
她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是四哥叫你来那个地道吗?”
我眼眸微亮,深知她是误会了南宫长凌,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又是否是南宫长凌早知道这一些。
上次与他分离,却还不知他现下在何处?
我摇了摇头,“我与南宫长凌,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但是,关于那个地道,他也知道?”
南宫辰意摇了摇头,细细的打量了一圈四周,“这个我倒是不清楚,那个地道中,我还未来得及看完,便碰上了木舒玄,又在其中碰见了昏睡的你,便将你带了出来,只是,从那些壁画中看来,木家定然与梁丘族脱不了关系。”
我同意她的说法便也点点头,目光扫在各处,心思便有飘散在远处。
第一次来到北朝皇宫,却没有再见到木舒玄,他没有再来看过南宫辰意,而南宫辰意也没有产生任何的情愫,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每日做着的事情。
我却是每日都活在胆战心惊之中,上次,木舒玄明明就是想要灭我的口,在我昏睡之前,他曾说,南宫长凌已然到了北朝,我因着不能出门,便通过些许宫女多方打听前朝之事。
直到四日后,我才得到了一些关于南宫长凌的消息,他已然至了北朝,被木舒玄迎进皇宫之中,具体方位却也不知情。
我皱了皱眉,却猜不到他下一步的安排,便又向其他人打听了一些关于梁丘心悠的事情,却无意间,转眸对上了南宫辰意的眼眸。
她许久不曾出门,而今日眸光悉数打在我的身上,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我会意,便也随她进了内室。
南宫辰意冲我一笑,抬手间,触动了她房间之中的香炉,一侧的石门缓缓开启,令我稍感惊异,“四哥在北边的殿阁,而梁丘心悠,我也是实在不知道。”
我眼光微深,看着她,缓步欲行,却闻耳边传来悉数的刀剑声,对上她同样充满惊异的双眸,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一同拉入暗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