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马千乘大人身在何处?”魏四好奇问道。
提到妹夫,秦邦翰脸色大变,怒不可遏。“那狗太监说什么石砫寨下有银矿,逼迫百姓搬迁。百姓找到我妹夫,求他代为说情。妹夫是个好首领,自己拿出五千两送上,只希望不侵扰百姓。那狗监贪婪,开口要万两,妹夫只好凑足送给。”
魏四猜到他嘴中“狗监“是邱乘云,问道:“那矿便不开了吧?”
秦邦翰点点头,“不知谁将这事传出到朝廷,上面的人询问。那狗监为替自己开脱,竟以妹夫阻挠皇上开矿为由将他拿进狱中。”
“可恶。”魏四骂道。
“我三妹为此四处托人找关系,已有三月,仍然无法救出妹夫。”秦邦翰叹气道。
看来昨夜闯监衙的一定是你们,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魏四心想。
秦邦翰眉头一展,“现在遇到刘老将军,以他在蜀中的威望,应能成。”
魏四想起监衙前刘铤与邱乘云两人神态,不由为他们捏把汗。
果不其然,当秦良玉悲愤地说出丈夫的遭遇后,刘铤跟着长吁短叹了良久,方才开口。“千乘的事老夫也略有所闻,比较棘手。由于邱公公是皇上钦派到这,若没有皇上的谕旨,恐怕难以出狱。”
听他称邱乘云为“邱公公”,大哥邱邦屏眉头紧皱。秦良玉目含泪花,戚戚地道:“千乘那年平叛染疫后,身体一直虚弱,如今在狱中不知怎样,好叫人担心。”
刘铤忙劝她莫要悲伤后,道:“老夫再想想办法。”
“我看刘将军对那狗监的态度有些暧昧。”与刘铤分手回客栈的路上,邱邦屏提醒道。
秦良玉点头同意,“我也看出。刘老将军一向耿直,应不该如此,或许有难言之隐。”
邱邦屏道:“我觉得靠这方面无法打通关节,只有劫狱才能救出妹夫。”
“昨夜鲁莽行事,未找到牢狱,却致四弟和阿布受伤。”秦良玉不无悲伤地道,“千乘不在身边,我可不想再失去你们。”此次来本只想带几个武功强的侍女,但两位兄长和四弟不放心,一定要同来。
“若是监衙内有内应,就好办许多。”秦邦屏倒有些主意。
此话提醒了秦良玉,“久娃不是说隔壁那人去的就是监衙吗?”
“那狗监手下能有什么好货,他来投奔,应不是善类。”秦邦屏摇头道。
秦良玉秀眉紧凝,“明日先探探他的口风,再作打算。”
次日魏四下楼,邱掌柜招手叫他到暗处,不说话直摇头。
魏四一点即通,从怀里拿出十两给他,“邱掌柜,我只有这么多,您可一定要帮忙。”
就这么多,还住上房?邱掌柜眼睛一眯,“这个嘛?!”
这时崔应元和久娃下来,在那喊道:“魏四哥,咋没去监衙,与掌柜鬼鬼祟祟在那作甚?”
魏四忙走过去,伸手对崔应元道:“借点银两。”
这是魏四第一次开口借钱,崔应元不太适应,扯着大嗓门问:“借钱作甚?”
“有没?”魏四不回答,向他眨巴下眼睛。
崔应元根本不懂他的意思,从怀中掏出十两,“这些先拿去,花完了再给。”
魏四本意是让他哭穷,谁知这小子夸富,无奈接下,道:“没事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