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弘志仍很怀疑地道:“若这刘公公来此,我们自是相信。可他一个外甥,还不知真假,如何教我们相信?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必须要稳稳妥妥。”
“两位师兄,你们难道忍心看父亲在狱中受苦,不管不问吗?”王好贤有些着急。
“所以更应该找对人救出师傅。”于弘志并不退让。
徐鸿儒跟着道:“若找错人,损失钱财是小,耽搁救出师傅的时间岂不得不偿失。”
王好贤似被激怒,站起道:“我这已凑足四千两,只要有救出父亲的可能,我想办法再凑其余六千两。既然两位师兄不愿加入,我也不勉强。”
“谁说不救师傅了?怕就怕象上次雄县一样上当,损失了银子,还要了我二弟的性命。”徐鸿儒对二弟的死耿耿于怀,可以说他是因王好贤的莽撞而死。
魏四眼前浮现出雄县城外死于自己之手的那个络腮胡子。
“我当时不是因为误信人言嘛。徐师兄,你怎能因这责怪到我头上。”王好贤语气软了许多,重又坐下。他狠狠瞪向虚玉,希望他能拿出让人信服的东西。
那边的赵应元和徐进教耷拉着脑袋,哪还说得出话。他俩甚至开始后悔来到此处,对方都是亡命之徒,这万一激怒他们,丢了性命,岂不悲惨。
虚玉看一眼颤颤巍巍的二人,只好自己出来勉强辩解道:“赵公公是刘公公的亲外甥,只要他在舅舅面前多多美言,刘公公必会帮忙。”
“那就让刘公公来这,咱们当面说清楚。”于弘志只认人,不认什么亲戚关系。
徐鸿儒也一摆手,“弘志说的没错,否则此事只好作罢。”
眼看这戏就要演砸,王好贤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
虚玉额头冒汗,手足无措,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大堂内突然寂静下来,空气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徐鸿儒和于弘志对望一眼,双眼望房顶。当教主再次被捕后,他俩也很着急地赶来京城,但王好贤的动作似乎太快了点,说已经找到门路救出教主。
这才一个月不到就找到了门路?二人不由地怀疑或许是圈套。
当然,他们只怀疑到对方,还未想到是王好贤有意为之。
这宫里的太监上万,都说可以救出教主,都要一万两,那我们闻香教岂不倾家荡产。徐鸿儒和于弘志已彻底否定了赵应元的能力。
计划难道就这样破灭?王好贤心中好是郁闷。
难道那一千两银子就这样泡汤?虚玉心中好事懊恼。王好贤已与他约好,事成之后给他一千两。
当主角或者配角都陷入沉寂时,往往是路人甲站出来喊道:“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魏四终于站出来,说了句让全场人都惊住的话,“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们,那我们还呆在这里有何意义。赵公公、徐公公,咱们走。”说完便迈步向外。
徐鸿儒、于弘志不由地打量起魏四。
赵应元、徐进教心有不甘,并未随魏四迈步。
虚玉心中责骂魏四的搅局,他相信他能很快想出办法打破僵局。
魏四你早该走了,在这凑什么热闹。黄胖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