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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侠义俊郎智救危难客 痴情仙姝力阻势汹敌 3(第1页)

屋顶上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乔洛愚在门边站定,护着阮惜芷,手中暗扣了一枚棋子。只见溶溶的月色里,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出现,她进到门里,看到了乔洛愚和阮惜芷,不由得神情一变,可这乔洛愚和阮惜芷看到此人,两人却也是无不大惊!

来人背着个包裹,一袭白衣,纤绝出尘,美丽不可方物。一时之间,月光仿佛附着在她身上,被带进屋里;黑墨一般的夜色也在衬托着她的白净,让人觉得她如仙如幻,好不真实!

惜芷叫道:“钟姐姐!你……你……你缘何到此!”说着她上前一把拉住了此人的手。原来此人正是钟梨蓦!

那钟梨蓦看到了惜芷,惊讶无比,她不由得道:“阮妹妹,当真是好久不见你!你可好么?”她的玉肌上犹有泪痕,可是看到了惜芷,心情竟是好转得很了,很热情地与惜芷说话。惜芷不住地点头,轻声道:“我很好,却不知姐姐好么?”钟梨蓦满脸的风霜之色,可她还是笑笑,道:“我也很好。哎,你的那个小使女呢?”惜芷心中一痛,道:“说来话长。”

乔洛愚见两人认识,不由得吃惊道:“钟姑娘,惜芷,你们认识啊?”钟梨蓦看到了洛愚,眼光竟是怔住了,仿佛有痴迷,仿佛有难过,仿佛有惆怅,她怔了片晌,便将眼光移了开,空洞地望向石壁。只听惜芷道:“我和钟姐姐是几个月前认识的,可是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乔洛愚看看钟梨蓦,竟是轻叹了一口气,对钟梨蓦道:“钟姑娘,我何德何能!”

却道这乔洛愚在正月十六的月夜便策马而行去找惜芷了。他行了一整夜,于正月十七的晌午来到了河南江北行省和江浙行省的交界处。那道旁是一片松树林,高大茂密,由于之前落了雪,那松树的树冠上还积满了白雪。乔洛愚行了一夜,究竟是有些疲累,他转进树林,见那地上都是积雪,他只好坐在了一块墩石上,暂且小憩一阵。

过不多时,他只被车轮的咿呀声给吵醒了,往外一张,却看到约莫十余人推着三辆装着布袋子的大车从林子外面的大道上经过,乔洛愚感觉这些人是做生意的,便也没太在意。

忽然间,鸾铃声动,马蹄声大作。乔洛愚看到一队身着蒙古装束的士兵从大道上驶来,乔洛愚心中一凛,且继续看去。

这些蒙古士兵是由一个女子带领着的,那女子也是一身的蒙古打扮,绛紫色抹额衬得她肤白胜雪,一袭鲜红的长袍与她艳丽的面容相得益彰,她纤眉微竖,樱唇紧抿,一派威严,令人望而心生怯意。

只见那蒙古女子驻马迟迟,那些士兵登时上前将那十余人团团围住了。那女子策马上前,眉头紧锁,厉声喝问:“你们这些汉人,这许多人结在一起,想做什么勾当啊?”那十余人见这形势,直吓得屁滚尿流,双腿发软,都跪倒在地,一人颤声道:“娘娘饶命!我们从江浙行省来,就是……就是贩棉靴的,这布袋子里装的都是棉靴啊!”那女子冲着布袋子挑了挑眉,便有一个士兵拿刀在多个布袋子上都划出来个口子,往里一看,果是棉靴没错。那人道:“回小姐,确是棉靴。”

那女子在马上冷冷地注视着那些汉人,神色教人捉摸不定,突地,她大声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登时,那些人被推搡在地,身旁都站着两个拿刀的蒙古人,他们吓得高叫:“我们是好人啊!娘娘饶得我们性命!”那女子“哼”了一声,声音冷漠如霜:“说你们是好人,你们自己信么!汉人哪有一个好东西!更何况你们汉人现在都胆大包天,一个个不好好种你们的地,竟然反朝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哪个帮会的,这贩棉靴是不是你们的什么暗号,我可说不准!我宁可杀错了你们,可是你们今日想要逃得性命,那是绝无可能!”她说完这番话,立时便要下令将这些人处死!

突然间,只听得“嗤”的一声,一粒棋子破空而来,正好打在一个持刀的蒙古兵的手腕上,那人“哎呦”一声,握着手腕直不起身来,原来手腕已教那棋子给打穿了!众人脸上都变了色,大家都没等反应过来,只见又是一枚棋子从不同的地方射过来,又打在一个蒙古兵手腕上,那人来不及闪避,手腕也被打穿!

短短顷刻间,已是有十余枚棋子从不同方向射过来,打在了那些兵的手腕上,众人看到那棋子是从林子里打出来的,可是是来自不同方向的,这说明敌人一定有很多人。那女子不敢进林,只是厉声怒喝:“哪里来的人,不敢出来,暗算别人,真是不要脸!”林子里只是无人应答。

这些蒙古兵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看林中不再打出棋子,便看着那女子等她示下。那女子啐了一口,对那些汉人道:“你们还说你们是好人,那为什么有人救你们!”那些人忙地磕头求饶,都说他们不认识打棋子的人是谁,可那女子怎还相信!

那打棋子的人正是乔洛愚。他一看到这些汉人要被无缘无故地杀害,心中愤懑,这才出手相救。他为了掩饰自己,在林子里的一处打完棋子后,立刻跑到另一个地方再打出棋子,这样一来,倒真把那个蒙古女子给唬住了。

这棋子虽然暂且缓住了局势,使得那些人不致立即被杀,可那女子等了一会儿,要引那林子里的人出来,于是她便着令士兵还是杀死这些汉人。

便在蒙古兵手起刀欲落之时,那乔洛愚从林中策马而出,他身着浅蓝色长袍,于那白雪松林中现来,着实是谦谦君子,俊雅无伦,便是女子也要逊了他三分颜色。可此时他却摇着头,唉声叹气,一副倒了霉的模样。

那女子见了乔洛愚,即令士兵先不要杀人。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乔洛愚,对这个俊雅公子一般的人物除了戒备之外,竟生出了一些好感,她问道:“你是什么人?刚才那棋子是你打的么?”

乔洛愚见了众人,连忙装作一副很惊恐的样子,翻身下了马,跪在那女子面前道:“小人不知道有什么棋子啊!小人就是个做生意的!”那女子看着乔洛愚一派书生气,也觉得他不是会发暗器的,可于他是生意人一节倒也有些吃惊,她问道:“你是做生意的,这可看不出来啊!”乔洛愚道:“小人素爱这打扮,是不太像生意人。”那女子道:“你起来说话罢!你做什么生意啊?怎么就你一人?”乔洛愚站了起来,哭丧着脸道:“小人年灾月厄,小人年灾月厄啊!”那女子看乔洛愚这般痛楚模样,心生怜意,问道:“怎地了?”乔洛愚带着哭腔道:“小人孤身一人,没有什么钱,买了一批衣裳要去卖。可是中途小人碰上了一伙儿泼皮破落户儿,他们非要以贱价买下小人这些衣裳!小人害怕他们,只得顺了他们的意思。小人正一路地哀叹时运不济呢,这时候却碰上了一个算命先生。小人也是心痒,想着自己这么落魄,该让那先生给算算。结果……”那女子听得入迷,连忙问:“怎么了?”乔洛愚竟是大哭起来,他抽咽道:“结果那算命先生说我今年犯太岁,不该做生意,若是做生意赔了本,不出七日,则有血光之灾!”那女子心头一惊,连忙问道:“那可怎么是好啊!这怎么化解?”乔洛愚道:“小人也问那先生啊。结果那先生说了一个破解这血光之灾的不二法门,这法门就是让小人与小人接下来碰上的第一个人做一笔生意,这生意一定是要十分公平的,只要这生意做成了,那小人的血光之灾也就消了。娘娘,你是小人碰上的第一个人,你可得救救小人啊!要是你不和小人做这个生意,小人七日后也就见阎王爷了!”他说得惨痛,那女子听了,心中更加不忍,她连忙道:“好!我和你做这个生意,只是这生意怎么来做呢?”

乔洛愚听了,装作十分感恩戴德的样子,又伏下身来给那女子磕了几个头,他站起身道:“娘娘看你有什么东西好卖给我的,一定不要太贵,我身上没多少钱了。”那女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东西不是昂贵至极的,一时之间她倒颇感踌躇。她摘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柄金钗,道:“这个我只要你三十文。”乔洛愚连连摇手道:“这不行的!虽然娘娘体恤小人,不让小人死掉,可是这生意一定要公平的,就算是娘娘愿意也不行啊!”乔洛愚翻开包裹,在包裹里数了一数,佯装穷困已极,道:“我只剩下五十文了。可是我一件娘娘的东西也买不起啊!”说着深深皱起了眉头。

那女子束手无策,可她心中十分喜欢乔洛愚,做不成这生意她心里也不好受。那乔洛愚突然指着那些贩棉靴的汉人,抽冷子问道:“娘娘,我看那些人是你的这些兵大人要杀了的,那在你眼里,一定下贱如草芥了?”那女子不明白乔洛愚的意思,瞪了那些人一眼,道:“在我眼里,这帮人比他们卖的破棉靴还要便宜得多!”乔洛愚装得十分喜悦的样子,拍手道:“那我唯一买得起的,就是他们了!”

那女子还未搭话,只听乔洛愚道:“我身边的钱财太少了,唯一买得起的就是这些人了……”他看了看那女子神色,又继续道:“更何况,我看这些人也挺可怜的,要是他们没犯什么事儿,我买了他们,放了他们,说不定可以洗刷我的霉运!”

那女子十分喜欢乔洛愚,听了乔洛愚一番话,顿时觉得他说得很是在理;她又一想这些人着实没犯错,自己要是就这么杀了他们,恐怕残忍得过了头!她微微一笑,道:“好吧,就照你说得办!”她策马过去,抬起一鞭打在一人身上,厉声道:“推着你们的车,赶紧随着这位公子去!”那些人连滚带爬地,千恩万谢,赶紧推着车子跑到了乔洛愚身旁,乔洛愚对那女子道:“我把这五十文给你。”说着往外拿钱,那女子道:“这些人在我眼里啊,一个子儿不值!你若非要给钱,那就给我一文钱好了。这也是公平的生意啦!”乔洛愚道:“好,那就一文钱!多谢娘娘救我性命!”他说着拿出了一文钱给了那女子。

乔洛愚对那些汉人道:“你们快走吧!”那些人都跪下来给乔洛愚和那女子磕头,千恩万谢的话说了一大箩筐,这才推着车子离去。

那女子看着乔洛愚面有喜色,只道他血光之灾已除才高兴起来,自己也不由得替他高兴。可她怎知道这乔洛愚实则是为救了那些人而喜悦呢!

她问乔洛愚道:“你刚刚从林子里出来,可曾看到过什么人?”乔洛愚摇头道:“不曾见,我刚才失魂落魄的,就算是有人,我也看不着了。”那女子只道打棋子的人打完棋子心中害怕就跑了,倒也不是很在意了。

那乔洛愚对女子拱手道:“这次多亏了蒙古娘娘!小人以前就听人们说这蒙古人好,可是究竟也没和官老爷打过交道,不知道怎样个好法,今次见了蒙古娘娘,才知道大家说的不错。”

这女子怎不知道汉人都恨死了蒙古人,可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听了这话,倒也十分受用;兼着她喜欢乔洛愚,听了他来称赞自己,心中的欢喜自是又添了千倍万倍。她此时瞧着这乔洛愚,竟是越看越喜欢,心中竟是惴惴而动。

乔洛愚问候那些兵的伤势:“这些兵大人可还好罢?”那女子道:“不知哪里来的缩头乌龟,躲在林子里打出棋子来,伤了我这些人!当真是气死我了!”乔洛愚道:“当真是奇怪,谁人那么胆大包天,敢来打娘娘的人!”他道:“兵大人,回去好好将养将养,找个医生来治治,一定能好的!”

乔洛愚冷眼看这女子,心下暗笑,心想:“若不是这个女子过于蠢笨,我这条计策也没那么容易就成功!”

那女子下得马来,细细凝望着乔洛愚。这女子颇为美艳,乔洛愚被她这么一看,不由得低下头来。只听那女子道:“我叫海拉苏,不知公子叫什么?”乔洛愚道:“我叫阮中。”他肯定不会告诉这个女子他叫什么,只得信口胡诌一个名来,可他心心念念都想着阮惜芷,竟然一出口便说自己姓阮。那女子点点头,道:“阮公子,你很漂亮。”蒙古女子素来豪放,她心中十分倾慕乔洛愚,竟然一脱口便称赞他很漂亮。

乔洛愚有点看出了这个女子的意思,心中叫得一声苦,连忙道:“娘娘,你救了小人,小人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只盼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娘娘。小人着急赶路,这便要走了。”说罢他快步上了马,往江浙行省方向疾驰而去。

那海拉苏没有想到乔洛愚会这样说,感觉自己被闪了一下子,心中一怔,竟是在原地愣了好大一会儿。待得那乔洛愚都已然奔出去不知多少里路时,她才如梦方醒。这时这海拉苏不知在原地踌躇些什么,又是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她翻身上马,大声喊道:“我非要得到你这个阮中不可!”说罢她吆喝一声,带着这些蒙古兵,顺着乔洛愚驶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却说这乔洛愚和海拉苏等人走后,那松树林又恢复了寂静。不过这寂静只停留了片刻工夫,忽然,一条白影飘飘忽忽地,从一棵高耸的松树上飞了下来,这人袭一身白衣,美丽无伦,正是钟梨蓦。原来她听了惜芷的话,这段时间里正在去往北边。她赶路颇累,便登上了一棵松树上休憩,她把马匹拴在了远处,是以乔洛愚没有发现她的马。可是这乔洛愚固然是一点儿钟梨蓦的行踪都没发现,这钟梨蓦却在高处把乔洛愚和海拉苏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乔洛愚打棋子如此精准,已是十分诧异,后来看他以计谋取胜,让海拉苏放了那些人,更是对这个男子青眼有加。她见这个男子不但生得英俊潇洒,而且还有武功有计谋,钟梨蓦一时之间,竟是对他十分仰慕;而且她见海拉苏这般气势汹汹地要得到他,她竟是生出敌忾之心,竟是不想让海拉苏得到他!于是这钟梨蓦索性不去北边了,她牵了自己的马,直接顺着乔洛愚和海拉苏等人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一路上,乔洛愚在前面走,浑不知晓这后面还跟着两批人!却说海拉苏和钟梨蓦的初次碰面是在海拉苏找到了乔洛愚,然后要上前去找他的时候。这钟梨蓦也看到了乔洛愚,她赶在海拉苏找乔洛愚之前先来到了海拉苏的面前!那时候,冷雨斜飘,雪霰细碎,钟梨蓦立在大道中央,拦住了这一行人。

那海拉苏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拦我?”钟梨蓦眉尖微蹙,道:“你是蒙古人,我是汉人,为何拦你不得?”那海拉苏是个火爆脾气,听了这话如何不怒!她喜怒现于颜色,不由得纤眉一竖,厉声叫道:“你这个汉人,活得确是不耐烦了!”她本来可以喝令手下的士兵去将钟梨蓦擒来,可这海拉苏生性好战,平时也遇不到什么人和她真正地比试武功,她一看到钟梨蓦,就看出钟梨蓦一定是会些武功的;而且她觉得这钟梨蓦如此嚣张,若不是练家子,哪有这样的胆子!于是,这海拉苏更不搭话,直接抽出一柄长剑,纵身离马,便上前与钟梨蓦相斗!

却看这钟梨蓦亦是离了马匹,跃起上前,只见她挥起衣袂,两条白影闪过,便将这海拉苏的剑势轻然化去,她心里暗道:“这蒙古女子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心神一稳,双手一收,抽出了两把剑。顿时,这海拉苏眼前现出两道泠泠似水的白光,这白光纵横交错,却来势凛厉!她仰身一躲,长剑出手袭击钟梨蓦下三路,钟梨蓦侧身翻开,这才发觉这女子闪躲之快,宛如鬼魅。她心头一紧,不敢轻视敌人,急忙运剑出招,两人一时之间斗将在一起!

却见红影白影互错,单剑双剑相交,使单剑的红衣女子身手矫健至极,剑招快速;使双剑的白衣女子剑招飘逸灵巧,纤手持剑,如拈柳枝,逍遥洒脱已极!两人一时之间拆了三四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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