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你就不怕我以后没有出息,白费一番功夫?”
“没关系,我爹说了,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要能赢得起,也要能输得起。而目我真心把陆兄当朋友,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陆兄怎可如此妄自菲薄,你虽来书院时间不长,便已得了夫子多次夸奖,最近几次考试你也是名列前茅。几位夫子也都对你青眼有加,夫子们都如此相信你,你怎能不相信自己呢!”
陆景言心中有些感动,他进入青山书院后一心读书,与其他同窗交流也不多,甚至隐隐有人因为他得夫子的看重而排挤孤立他。
原以为与舍友也只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才有一些必要的交流,没想到王耀祖竟真心把他当朋友,而且对他如此信任。而自己却并没有对他付出同等的情谊,不由得有些愧疚。
王耀祖又道:“我这里还有兰陵先生之前写的一些话本,明日让我家小厮回家一趟,偷偷给你带过来看吧。今日时间也不早了,陆兄你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吧?”说到最后一句,王耀祖语气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偷笑。
天才学霸人物没有完成作业,还需要学渣来提醒,这可是难得一遇的事情呢!
陆景言这才想起功课的事,连忙向王耀祖再道一声谢,铺开纸张,赶起了功课。
就这样,陆景言过上了白天上课,晚上偷偷读话本的日子,还要花心思构思编写自己的话本故事。一日两日还没什么影响,接连七日八日的,就不免有些精力不济,出现些许问题。
楚青杨也发现了陆景言最近有些精力不济,但是他与陆景言毕竟没有住在一起,所以并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陆景言发生了何事,陆景言也只是说近日读书太晚,休息不足才会这样。
楚青杨虽然心有疑惑,但是陆景言是主,他是仆,陆景言不愿意说,他也不能逼迫,只能自己想办法多多留意着些。
陆景言也曾想过把写话本的事情告诉楚青杨,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在他的心里,写话本毕竟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情,怕楚青杨知道之后不会赞同。而且现在什么成绩都没有,就更不能说出来了。
这日,陆景言一时竟然在课堂上走神,突然被杨夫子提问,因为没听见问题,差点没答上来。好在王耀祖在旁边悄悄提示,才快速反应过来并顺利作答,这才没有当堂出丑。
下课后,杨夫子单独留下了陆景言。
待学生都离开后,杨夫子厉声间:“景言,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为何总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前几日最后一个交功课,昨日上课差点迟到,今日还在课堂上走神。再过几日你是不是要在课室上睡觉了?”
杨夫子简直痛心疾首,他对陆景言抱有很高的期待,所以才会有更高的要求,不希望他因其他事情乱了心神,在学业上有所荒废。
陆景言躬身道歉:“夫子,学生知错了,下次定不会再犯。”
见陆景言认错态度诚恳,杨夫子便放缓了语气道:“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你可直说。”
陆景言连忙道:“家中无事,多谢夫子关心。是学生自己的问题,学生知道错了。”
见陆景言不肯多说,杨夫子使没有再揪着不放。只是劝道:“你既不愿多说,老夫也不勉强,只是你要记得,入青山书院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读书便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万万不可因为其他事情荒废了。即便你天资不凡,也要记得‘业精于勤荒于嬉’的道理,莫要忘了你当初来书院的初心。”
陆景言能感受到夫子的好意:“多谢夫子,学生谨记。”
回到宿舍,王耀祖立刻迎了上来,问道:“陆兄,你没事吧?夫子是不是骂你了?”
见陆景言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大惊失色,“难道夫子打你了?不会吧!严不严重?我看看。”说着就要看陆景言的手上有没有红印。
陆景言连忙道:“我没事,夫子没打我,也没骂我。只是告诫我入书院读书不易,莫要荒废,莫要忘记了初心。我和夫子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犯,他便让我回来了。”
王耀祖这才放心,道:“那便好,那便好。夫子说得有道理,陆兄,要不写话本的事就算了吧,你这样的读书苗子,要是因为话本毁了,夫子知道不得气死了。要是知道是我带坏了你,说不定会气得先打死我。”
陆景言点点头:“之前只想着能一边读书,一边写话本赚钱两不耽误。没想到在话本上耗费的精力超出了预期,此事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王耀祖道:“对对对,你还是别想着挣钱的事情了,一心读书才是正道。”
陆景言道:“只是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写的这本《猫妖传》已经快要完成了,我想把它写完,之后再想其他的挣钱方法。”
王耀祖惊讶道:“你还要继续写话本?不是,你还要挣钱?你不是答应了夫子要好好读书的吗?”
“正因为要好好读书,才更要想办法挣钱。不然以后科举的钱从哪里来?家人赚钱辛苦,若是要她们费尽心血供我读书,那我宁愿不考科举。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多加会注意时间的分配,不会再出现这几日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