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阿父老了,还可能是我长大了。”刘盈喜滋滋道:“您老人家也该放手了,好歹让我管点事情了,一旦山陵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竖子!你盼着朕死是吧?”刘邦横眉立目,气喘吁吁。
刘盈坦然道:“阿父若是长生久视,又何必立太子?”
“朕现在就废了你!”
父子俩又追逐了一阵,刘盈越发轻松,刘邦着实赶不上了。
“好!小竖子!乃公答应你!”
刘盈下意识停住脚步,“答应什么?”
“答应你在洛阳鼓励生育!”
刘盈乐颠颠停了下来,“多谢阿父,孩儿一定把事情办好,不给阿父丢人。”
刘邦呵呵道:“竖子,你可要清楚,这是国家的政事!你要是不按规矩胡来,折腾出了差错,朝中有人弹劾,到了那时候,朕也没法包庇你了!”
刘邦似笑非笑,既然朕一个人管不了你,那就找一帮人来管你!
刘盈也瞬间明白,好一个阴险的犬父。
“既然如此,我就只有迎难而上了!”
刘盈一扭头,立刻就把自己的卧龙凤雏找了过来。
这帮小崽子都急眼了,“太子,你没事跟那几个老犬聊什么?就那个浮丘伯,都九十几岁,眼也花了,耳也聋了,一看就是个老糊涂。”
刘盈白了一眼夏侯灶,“你不糊涂?那我问你,你阿父娶了几房小妾?有多少婢女?你能说得清楚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还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当然清楚,我爹到了洛阳之后,娶了七房小妾,侯府婢女五十七人。”
刘盈眨了眨眼,“没有撒谎?”
“我怎么会骗太子!”
“那好……下一个!”刘盈将夏侯灶所说迅速记下,然后又看向了其他人。
他挨个询问,这帮小崽子都如实告知。
没有多大一会儿,刘盈就把情况摸清楚了。
“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咱们要出去执法了!”
小崽子们只听到了出去,直接忽略了执法,乐颠颠就走。
唯独陈买,他眼珠乱转,留到了最后,“太子,你是不是要对那帮犬父下手了?”
刘盈看了看他,“你小子还挺诡诈的的,你告诉我曲逆侯的情况,是不是假的?”
“不是,绝对不是!”陈买道:“犬父喜新厌旧,阿母很生气,还请太子一定严惩犬父。再有……我回家的时候,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太子帮忙。”
刘盈看了看他,“你这个竖子,跟令尊一样阴险……不过你也知道,让我帮你,可要拿点诚意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