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汉太子,你,你比项羽还要凶残!”贯高破口大骂。
赵午也是如此,“我等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受此等羞辱!”
一共十几位赵国大臣,愤愤不平,破口大骂。
刘盈根本不在乎,一摆手,对张不疑道:“把他们都拿下!”
张不疑眉开眼笑,总算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别愣着了,送几位国士下地干活吧!”
说话之间,禁军精兵扑上来,直接将十几个人按住押下去。
贯高一把年纪,却也是不服气,拼命挣扎,冲着张耳大喊,“大王,你就如此怯懦,畏惧一个黄口孺子吗?”
“大王,你的血气都哪去了?”
……
面对质问,张耳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也不敢言对。
转瞬之间,赵臣悉数被拿下。
刘盈笑容满脸,对张耳道:“仲父,你这几位臣子都从哪里找来的?颇有些浪漫气质啊!”
张耳一怔,还是老实道:“我早年为信陵君门客,他们,他们都是我的门客。”
听到门客这两个字,刘盈顿时心里有数了。
人家讲究士为知己者死,这個知己可不是天子,而是有知遇之恩的那位,放在当下,就是赵王张耳。
刘盈眉头挑动,突然一笑,“仲父,你平心而论,有这帮人在,真是天下之福吗?”
张耳默然。
在一旁的张敖却是着急了,不由得说道:“阿父,他们冒犯太子,目无天子,早晚必为祸根,您为什么还要犹豫啊!”
张耳不好跟刘盈发作,却是恶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伱懂什么,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名士,治理赵地,民心归附。如今骤然拿下他们,唯恐会生出无数祸端!”
张敖颇不以为然,既然看透了这些人的问题,还继续留着,才是祸端。阿父居然姑息纵容,这是老糊涂了。
刘盈看在眼里,却是微微一笑,他当然明白,张耳这是借着教训儿子,朝自己发火,责怪自己,随便抓了能臣干吏……
“仲父勿忧,我既然来了,就要替仲父排忧解难,您只管看着就是了。”
张耳一阵愕然,整个人僵住半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就有劳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