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和白叔叔贸然过来,会不会打扰到她们二人的聊天?
她正这么胡思乱想间,就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白靖远猛地停住脚步,整个人像是被瞬间定格住般一动不动。
她好奇的探头看去,就看到前面倒在血泊中的人。
大脑一片空白间,她听到白靖远似乎在大声喊着时语的名字,又恍惚的看着他几乎失态的跑过去,而自己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就连浑身止出的颤抖都丝毫感受不到。
一阵天旋地转间,她似乎被什么指引着向上看去,就看到站在二楼楼梯口处,此时正同样望着自己的人。
这是第一次,她从白懿眼里看到清晰的明显的惊慌不安的神色,
接下来的记忆一片混乱。
宁约晨只记得自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然后就看到白靖远抱着早已失去意识的时语向外走去,家里的佣人也忙做一团。。。
她像个只听得懂指令的木偶般,在钱姨的提醒下动作迟钝的跟过去,就连看到救护车上被医生极力拯救的时姨,也只是呆呆的看着,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等她意识渐渐回笼,整个人如大梦初醒般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人已经在本地一家着名私立医院的急救室门前了。
而此时距离时姨被送进去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时间了。
宁约晨看着手术室门口上方亮起的红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刚收拾好东西赶过来的钱姨拿了个毛毯给她披上。
不知道是不是冷空气开的太足的原因,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
而白靖远也没好到哪里去,向来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一片凌乱,右脚的拖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身上穿的还是在家时的睡衣,整个人透露着一丝的狼狈。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术室的门,眼里布满血丝。
不知过了多久,强行恢复冷静的宁约晨猛地冲向站在她对面的白懿,大声质问:“你对时姨做了什么?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白懿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服,只回:“她是自己掉下去的。”
宁约晨根本不信,冷声说道:“你房间对面就是电梯,她却偏偏绕那么远去走那么长的旋转楼梯?就算是时姨自己想走楼梯,她也不是小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从那么高的地上摔下去?!”
“白懿,你杀人连个像样的谎言都不屑编,时姨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女儿?!”
白懿脸色微变,依旧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撒谎,我说的是实话。”
宁约晨后退一步,眼里是无尽的愤怒:“你杀的人还少吗?只要是不合你心意的,你轻辄将人整进精神病院,动辄直接一击要害,白云睿和他爸爸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轮到时姨了,是吗。”
“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带我来m国,你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这一切?!”
面对她的连声指责,白懿沉了脸色:“我说了,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没关系。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需要冷静一下”
宁约晨现在整个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在她看到时姨浑身是血的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下一刻脱口而出:“白懿,像你这种没血没肉的怪胎就不应该出生,更不应该活着长大,你的存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现在立刻消失。”